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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希尔连忙拢拳咳了一声,关霄又说:“所以我也不知道跟她约会能干嘛,总不好两个人约着数钱,那可真是天长地久有时尽此钱绵绵无绝期了。
徐先生,你不如直接去大臻问她。
她大小姐毛病那么多,别人哪里知道她想怎么约会,没准就是想约着数钱玩,你要是数得没她快,没得给她留下把柄甩你脸色。
她老板当惯了,别看她一张脸长得像好人,其实脾气坏得很,你将来有得受。
啊,冒犯了,没准你将来要被她吓跑呢,请你多担待。”
徐允丞不是急性子,对林积也自有一套印象,所以虽然林积被关霄这么说了一顿,他也只是低头沉思,随即点头道:“三少说得对,是我唐突了。
不知道林小姐病得怎么样,我该登门造访。”
他这么温和绅士,那一点点背后谈论女士的不妥似乎也只是一时起意,反而更加显得关霄是小孩脾气,他还很关照地问了一句:“三少的手怎么了?”
关霄皮肤白,指节上有不少淤青血印,像是捏拳砸东西弄破的,的确显眼,只不过他总在晃来晃去,别人都顾不上看,他就已经晃开了,也就徐允丞能发现。
庞希尔别过脸,关霄自己抬起右手来看了看,很不在意地说:“办差,兵家常事。”
徐允丞全然把他当晚辈,左右也是事实,关霄并不介意,和和气气地告别了高级秘书,吹着口哨带众人下楼返回。
反正锋山府大小姐把东南西北的敌友故交混在一起当钱袋子,赚钱赚得里外不是人,越是手腕强硬,越是名声奇差,这群年轻人也没把刚才的小插曲当回事,仍旧说笑胡闹,白致亚“啧”
的一声,“虽然大小姐是那么个难伺候的祖宗,但徐先生谈爱情像谈工作,听着也怪难受的。”
关霄头也不回地笑道:“再早五六年的光景,时兴的还是盲婚哑嫁呢,徐先生谈谈工作怎么了?”
正是冬天里最凄清的时候,临街的香粉铺子刚刚开门,大门上倒着贴一个“春”
字红符,丰腴娇艳的女人拿着掸子打理门框,一边擦一边哼着曲词。
关霄还是插着裤袋扬着下巴往前走,庞希尔跟他落开两步,隐约两句唱词传到耳中,似乎是“回头皆幻景,对面知是谁”
。
庞希尔想不起来这又是哪一折牡丹亭,但那几年的清晨,隋南屏总在后院吊嗓子,咿咿呀呀,一会是“姹紫嫣红开遍,雨丝风片,烟波画船”
,一会是“但使相思莫相负,牡丹亭上三生路”
,调子就跟这个差不多。
后来林碧初到了金陵,有时候去锋山府做客,难免也哼两句,咬字缱绻,调子比隋南屏还软。
那时他跟关霄才十七岁,周末还跑去学校打球惹事,最后一身臭汗地跑回家,两个人往关倦弓的书房里一扎,也不管旁边坐着一大圈人,关霄看闲书杂志,庞希尔抄关霄的功课。
书房里的人都是关倦弓在陆军学校的学生,说是周末来教育长家里拜访,其实关倦弓哪有空陪他们,这群穷学生是来蹭锋山府的好茶和火炉的,自然跟关霄这样的小孩没什么话说,巴结几句也就算了。
关霄也懒得应酬,躺在单人沙发里,找本电影杂志往脸上一盖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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