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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积双眼甫一见光,片刻迟疑都无,劈手便是一耳光甩过来。
但她手腕无力,被关霄一把攥住了,“你是疯了,知不知道要是一句话说错,他们立刻就能送你进牢房?”
她挑起唇角笑了笑,声线中还是一派春意,“三少也怕连累。”
他虽然不管事,但林积每每做事出格,他也少不得被人多问几句。
不过他捏了捏她的脸,“我就知道你心里是这样的主意。
你尽管造,我要是怕连累就跟你姓。”
林积笑着摇摇头,“我不会连累你,这点担保还是做得起的。
就算大臻垮了,都不会连累三少掉一根羽毛,尽管放心。
倘若来日军校的船翻了,大臻也一定接着你……只是眼下时局未定,三少自己手下也要有分寸,我不去找你的麻烦,你也别送上门来叫人猜忌。”
关霄哼了一声,“打领带。”
五年下来,关霄只剩一点孩子气,那就是不会打领带。
林积接过领带去箍在他领下,手指发软,半天都没能打好。
关霄一时起意,突然正色道:“上次我急着去接高医生,你说什么迟了?”
她打不好领带,越发有些着急,细长的手指一次次拨弄黑色的丝质表面,垂着眼睫摇摇头,“不记得了,我说胡话。
三少今后也别再这样,浓浓是个好孩子。”
领带都打好了,他又拉开领带去冲凉,浴室里水汽氤氲,洗手台上搁着她的香水,琉璃金色的方口瓶,敞着盖子,气味仍旧不浓烈,他恍然看着自己的食指几乎离瓶口的滴管只差毫厘,只差毫厘就能碰到那种像她一样惑人的香水气味,最后手指仍是慢慢蜷了回去,把盖子合上。
外面其实已经天光大亮,林积拉开了窗帘,正打电话叫早餐。
林积抬眉问:“三少,你要吃些什么?”
见关霄摇头,她便对着电话那端说:“我一个人吃,随便做。
收线吧。”
她一边说话一边点了一支烟,关霄不知怎的有些不豫,反手把烟夺过来扔掉,从办公桌上摸走那包烟,抬脚就出门下楼。
庞希尔在驾驶位上等他,见他上车就把一包烟往后座上一丢,戴上一副不伦不类的飞行员墨镜,手肘搭在窗外,显然心情极差,“你跟颜浓浓当心一点,也让颜浓浓少去她跟前晃。
颜浓浓口没遮拦,她一两次看不出来也就罢了,三次四次还以为骗得了她不成?”
林积不缺那些口风,庞希尔一直让颜浓浓别管,但颜浓浓忍不住。
昨天他和关霄前脚被派去镇州看军需,后脚颜浓浓就跟林积说了查船的事。
其实那件事林积知道,只是关霄被刻意蒙在鼓里,去镇州的车程足有四五个钟头,他们一落脚就接到白致亚的电话,关霄立即上车往回走,走了十分钟才觉得来不及,又开回军需处去,想来想去,最后给陈雁杯去了电,因为所有人都知道他讨厌林积,他并不想给徐允丞卖这个破绽。
庞希尔有一阵日子没见过关霄着急,但开了一条街,硬着头皮开口:“三少,部长调虎离山不假,可对你的关照也是真的。
这种事……以后别再做了。”
王还旌本来就怕有把柄握在刘元邹手里,自然不会让他出头。
关霄冷哼了一声,“你就当我昏了头行不行?”
庞希尔笑道:“昏了头可不会通过陈小姐给徐先生打电话。
三少,还不如让大小姐走,如今攥着才要出事呢。”
关霄从后座上拿过黑左轮案的卷宗来,显然对这个话题兴致缺缺,庞希尔便继续开车,“失踪名单出来了,全是其他部里的外党,唯独参谋本部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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