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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男孩在晨袍外面加了一件粗枝大叶的手工毛衣,把歌词用现代法语说给她听:“‘骑士睡在心爱的女人身旁,处处爱吻,她却怅然:亲爱,我们该如何自处?白日将未央,黑夜将远逝。
啊,放哨人在引颈呼喊:叫他离去!
亲爱,起来,白日已经来临,在破晓之后。
’”
她噙着笑意点点头,“破晓歌?偷情的骑士和贵妇在夜里写的诗。”
小男孩用奶味的法语说:“是。
不体面的树叶更加本质,偷来的果子滋味最好,不见太阳就不会生长,他们会永远相爱。”
他的语调有些怪,比之外表的寒伧,声音却格外稚拙轻盈,几乎是一句咒语,“你们会永远相爱。”
雨幕渐渐灰密,关霄撑伞走了上来,远远冲她挥挥手。
林积转头道:“谢谢。”
小男孩肃然摇摇头,“你不能说谢谢。”
林积讶然道:“我为什么不能?”
小男孩说话却像全凭心情,左一句右一句,没什么逻辑,也不管她听不听得懂,“他是骗子。
蛋糕只剩一块,我也要,他也要,他分我一半,却要骗我分给过生日的人一半的好运气。
我不想答应,可是已经吃完了,必须还他。
我想,你们的城市里有这么多人,你们的国家每一天都在变,恐怕没有比永远相爱更好的运气了。”
过半晌,他转转脚尖,“其实是我只会这个。
如果你们想要美、财富、权力、智慧、名望,别找我。”
雨丝风片挟着竖琴的轰响刮过海边的山顶,林积竟然并没觉得有多惊异,就像聊斋里那些遇见狐妖的书生一样,乐呵呵地认了命,“我们只要这个。”
关霄把伞递过来,“说什么呢?”
小爱神正好喝完一杯牛乳,把唇上的最后一滴舔干净,对他说:“再见,骗子。”
雨越下越大,山顶的风景变成一片喧嚣灰白,关倦弓赞不绝口的风景只能留待下次再看。
关霄一路开车都不专心,不停问她:“你们说我什么坏话了?他为什么把脸拉得那么长?”
林积很无奈地扶正他的方向盘,“我给他讲了一个故事。
你想听?”
从前关霄贪吃,常常半夜都在偷吃果酱糖果,刘妈问关倦弓,关倦弓交给隋南屏,隋南屏又给林积下令,但关霄胡搅蛮缠,总能吃到,林积觉得他很烦人,但也没有办法。
直到有一天下了暴雨,有个讨饭的老太太来家里投宿,刘妈就给她换了身干衣裳,让她在楼梯间凑合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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