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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钟离莲数次出使吴、之后,原属两国之内的旧丝路再次恢复通商。
吴、皆为几年前的暴民造乱一事递送国书,保证之后不会再发生类似地事件,并为了张显其信用,接连诛杀了数位朝中与暴民有关联地大臣,虽然这看起来有点像自己打自己嘴巴,然而政坛上的事多半如 此。
实而虚之,虚而实之。
虚虚实实谁能分得清楚?只要符合了即得利益,即便大家心中有仇,表面上还是笑颜如常,因为利益永远是最大 的。
金云溪总结了一下这些年的处世之道,只两个字——忍、等。
忍了十几年。
等了十几年,一当机遇来临时,那种颤栗的兴奋与恐惧交替刺激着人的感官。
就似有一种强烈的、膨胀的东西要跳出胸膛一样,那是霸欲——不光只是男人才有的东西。
金云溪最强的地方并不是她地智慧,也不是她的用人之道,而是她与生俱来的调动人情绪的能力以及她对机遇独到的敏感,尉迟华黎就是最好的一个例证,如果说十年之前她只是个勇猛地土匪,那么十年之后的今天,在金云溪地雕塑之下,她俨然已经变成了一个真正的将军,一个绝对不输男人的女将军。
在凡州人的眼里,她比钢铁还要刚强,这种超自然的信任已经完全超越了性别地横沟,没人再会去考虑她地女儿身到底有什么不妥!
在钟离莲的协助下,五年前,姚赤等一帮副将也被从越国的大狱中解救了出来,数年地关押其实是一种磨砺,一种能将他们心中的偏见一次抹掉的方法,即便这方法看似有些下等。
既然是良禽,自然不会那么容易择木,那么作为良主,也相应的要有等待的耐性。
在金国不停扬武示威之后,金云溪并没有像先前一样窝在一角静静观看,而是立时抬拳相迎。
就在金国上将龙眼引领五千轻骑剿灭边界游匪后的第二天,尉迟华黎领三千骑兵直取金国边界五十里处的半山,借口是半山土匪月前劫杀了凡州的过路商客。
这一举动形同直接掌了金国一记锅贴,意指你敢进犯我凡州地界,我就敢犯你大金国的边界,可怜的土匪们无因由的成了这场示威之下的牺牲品。
其实,说到真正实力,金国自然是不会把一个小小的凡州放进眼 里,他们眼里所看到并不是眼前这个张牙舞爪的凡州,而是它背后毅然不动的魏国。
触界凡州,只不过是金国的一个试探,他是想看魏国的底线到底在哪?
就在尉迟华黎直取半山之后,魏国三万驻西边军直出祁羊,驻扎到离城三十里外,意图相当明显——他就是凡州的后盾。
眼看着战事即将就要拉开,各国边军均已整装待发,边界一天严过一天,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金国却退缩了,如金云溪所料,她的这位同胞兄长太聪明了。
“我们三人都在赌,看谁真得敢动手!”
纤细的手指在布军图上游走着。
“我看这场暗战谁也没输,到是有点三赢的意思。”
钟离莲正帮北南缝补膝盖处的破洞。
“三赢个屁,憋了这么长时间,都他妈的缩头乌龟!”
尉迟华黎仰躺在太师椅上,两只脚翘到桌案上,本已昏昏欲睡,听到这话不免插进来说几句。
“师傅,姨娘说得不错。”
北南已到了变声期,说起话来就像卡住脖子的鸭子。
这话到把金云溪的兴趣引起来了,从地图上抬头,“说说看,姨娘说得怎么不错了?”
“首先,
怕的绝对不是咱们凡州,他怕得是我们背后的魏国, 个合并不过才几十年的国家,尽管这些年来不断做出利民之举,然而其里未必比得上其表,虽不可以金玉其外比之,然而从其大力发展农耕之举来看,其内也未必如表面那般华丽,因此。
此一战如若拉开。
他必有陷泥潭之险,金国避此锋芒,就是怕出此种万一。
其次,魏国近年来连遭灾荒,瘟疫四处窜行,其大惧在于金,因此才跟我凡州同盟,想借我辈财力,补其缺口,同时联合西北一片。
共同阻击大金,他们出兵其实并不真为同盟之约,实际上是怕战事万一兴起,他们可将战事缩小在魏国以外,从而不必牵扯到他们本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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