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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锦是被一股浓重的药味儿熏醒的,睁开眼时,只看见老军医一人在旁。
见她睁眼,老军医差点涕泪纵横,“夫人,您终于是醒了,来,快把药喝下,去掉体中的淤积,免得伤痛加重。”
君锦撑起身,看一眼四周,仍在他的大帐里——还以为会被丢在荒郊野外呢。
手上被老军医硬塞来一碗药,不忍心见他这么为难,顺手喝完药汁,老人家胡子都快乐翘了,“老人家,我这是躺了多久?”
老军医叹口气,“一夜了,已近拂晓,夫人再躺躺,多休息,夫人本就血漏败尽,再加上焦虑、忧思,进食又少,还染了些风寒,不多休养,哪里来得本钱?”
君锦看一眼屏风的方向,老军医知她所想,冲她点头,示意将军就在外面,见君锦欲下床,赶紧阻拦,“夫人不可再劳神动气。”
这两口子一个天不怕地不怕,脾气暴躁,另一个娇生贵养,不知惧怕,再吵起来,怕又会惊天动地,他医术再高明,也救不了死人啊。
“腹中有些饥饿。”
老军医抚两下胡子,拿来她的手腕号号脉搏,“这就对了。”
说明他大半夜的施针见效了,去了肠胃中的淤堵,可不就饿了?“夫人多久没进食了?”
君锦摇头,她也不知道这些日子吃过些什么。
“老夫这就去后厨弄些可口的东西来。”
起身,“我前些日子从林岭带了些酸菜,也切些过来。”
顺便奉献自己的私藏。
顺利支走老军医,君锦这才艰难地爬下床,待她走出屏风时,罗瞻业已不在帐中……
扶着屏风,环视一眼大帐——这里便是他办正事的地方,确实与一身羸弱的她格格不入。
看到他扔在桌案上的将袍,不禁记起了昨夜的不堪,他那不带丝毫感情的羞辱确实伤到了她,不只身体,心中的某些东西被击垮了,他用身体告诉她,她不会是他的羁绊,她不过就是一个女人,在脱去夫妻关系后,她什么也不算,与她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幻想完全搭不上关系。
额头抵在屏风架上,看着那身战袍……就像多半的女人一样,她只是在跟自己的幻想过日子。
也许不是他不愿过日子,而是她在他身上寄托了太多幻想……
罗瞻进来时,她正抵在屏风上看他的桌案,神情幽怨。
他昨夜真真切切是被怒火控制了,做出了连他自己都很后悔的事,当老姜头让他准备后事时,他真被吓到了,但又不知该如何挽回,他虽过了而立之年,但毫无与女人相处的经验,尤其她这种娇滴滴的贵族女人,他永远也猜不到她在想什么,并想从他这里得到什么,他都已经娶她,并且疼爱她了么?她还想他怎么样?
这就是症结所在啊,她与他,一个极尽幻想,一个现实理智,总是要有一个痛苦不堪,君天阳的死只是让这本该用一生对撞、磨练的夫妻之情,在他们尚年轻,彼此尚不了解时,提前呈现裂痕。
几十年才能解决的问题,换做一个月来解决,怎可能不激烈?
他伸手递给她一只小巧的食盒——她说饿了不是?
她接的力气都没有,“咱们还是分开吧。”
声音很轻,但他仍能听得见,“不是你疯,就是我疯。”
这么下去,他们必要有一个为这对撞付出沉重的代价,而他们俩应该都不愿意看到这结果。
“不可能。”
即使要败,他也要败得堂堂正正,绝不会向任何东西俯首称臣。
☆、二十八风败柳(下)
二十八风败柳(下)
风很大,炊烟四起,这还是君锦第一次住在这么阳刚的地方。
半掀门帘,看帐外风吹细雪,兵士们盔甲上的碎雪被冻成冰凌,却依然木雕似的矗立不动,远处操练场上杀声震天……
她想象不到这是怎样的一番世界,因为她一直生活在安逸、平静之中,整日围着琐碎的小事转来转去,根本不晓得外面的天地是何颜色。
放下帘子,环视一眼这简单到粗糙的大帐,一年中有绝大半时间,他都住在这种地方,头无片瓦,脚无片砖,也许在他眼中,她真得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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