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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巢回来时,正看见葛朝阳滔滔不绝跟高长松讲灵宝派历史,后者频频点头,似被折服似的,只觉自己进了大门派。
葛巢欢喜道:“十二郎,你怎会在此!”
他喜气洋洋道:“莫非你如此之快速,就我走这几日,已成了胡商,能往唐来了?实在是可喜可贺!”
高长松:啊,这……
他不得不道:“并非如此,经商也非几日便能成的,我这次来,只得呆到水陆法会后,便得回乌思藏去了。”
葛巢皱眉,感到事情不大妙:“水陆法会?那岂不是秃……僧人的法会?哪怕是参加,你也是看我等的下元法会。”
高长松一五一十道:“我是净尘法师带来的。”
别说是葛巢了,哪怕葛朝阳的眼神都变得如兔美酱般犀利。
葛朝阳:听说了!
是那差点拐带乖徒的和尚!
“净尘法师受邀参与唐国的水陆法会,能带随从来,恰好二师叔说我若来观下元法会,应会有所裨益,我便顶了随从的名额来。”
他说,“这事我同二师叔说过,虽不太合适,他还是许了。”
毕竟,高长松是真没第二个来唐国的法子来。
陈子航:哎~我并没有说不合适呀~十二郎交了好友呢~
葛巢跟葛朝阳听后齐齐陷入沉默,葛巢想:完了完了,师傅多要面子的一人啊,若是如此,十二郎进长安后这消息怕传遍了,我灵宝派的俗家弟子成了人秃驴的随从,这于理不合啊!
哎,可要他说,也觉着此法并无甚不好的,十二郎天资聪颖,要他说这法会越早看越好,哪怕是失了点面子,人能长起来,也就算了。
他担忧地看向葛朝阳。
师傅、忍住,千万不能崩啊!
葛朝阳沉默半晌,才以喑哑声道:“确实如此,只要能来唐国便好,名头如何,哪有你重要的。”
匆匆道完此后,便说,“我还有要事忙,先失陪了。”
高长松想果然一派掌门日理万机,此外他想起写过所时那修士的眼神,很不好意思,想自己是给灵宝派蒙羞了,哎。
内心很愧疚。
*
这回真用上缩地成寸的葛朝阳把自己关入内室。
“呜呜呜呜呜……徒儿,是为师无能,我对不起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