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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离珺本只看了曲江边一眼,忽然觉得有些奇怪,他又抬头看了第二眼。
钟离珺:好怪哦!
只见灵宝派众人一个个正儿八经地蹲在水边,葛朝阳拍了记金鑫的脑袋,跟他说:“好好洗,别走神了,把手上的晦气都洗掉,不洗干净怎么迎财神?”
金鑫吐槽道:“洗干净也没什么用吧,曲江的水又没被念敕水咒,哪有什么功效,师傅是在自己骗自己。”
葛朝阳听他发此逆言,长呼一口气,连胡子都要吹飞了,他瞪眼道:“逆徒你说什么呢,这种都是心诚则灵,心不诚则不灵,虽然没感觉到灵力但你怎么知道这没有弄呢?你又不是高十二郎,还能看清气运之色。”
金鑫嘟噜噜噜噜地吐舌头,又好好洗手了。
钟离珺:“……”
孙元祥看见这群人就嘎嘎笑了好几声,还对钟离珺说:“你看,不愿出来的只有你一个,人家都把这当成踏青之地了。”
钟离珺:“……”
无法反驳,甚至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孙元翔是个自来熟,上去招呼葛朝阳他们,一挥手吊儿郎当道:“许久不见,葛掌门可好?”
葛朝阳对孙元翔一类有本事的散修还是很敬重的,且真论年纪孙元翔比他大一轮呢,他和颜悦色道:“尚好尚好。”
两人也没什么交情,寒暄起来略显尴尬,讲什么“你吃了吗?”
“我吃了”
“今天天气真好”
之类的,还是孙元翔灵机一动,找到了共同语言,他叹息一声说:“哎,不知高十二郎在乌斯藏过得如何,他是否跟我们在看同一片景,在乌斯藏的河流旁祓禊呢?”
这话勾起了葛朝阳的愁思:“哎,自从长安城一别后,只有上月接到过信,仔细算算,已经有俩月不曾听过他音讯了。”
在孙元翔身边不说话扮酷的钟离珺开口道:“他过得很好,做了不少有意思的新吃食,那驩头也孵出来了,很爱吃那些。”
说这话时,他内心是很羡慕的,恨不得以身代之。
才说完这话,钟离珺就感两道视线如利刃一般射向自己,他略有些疑惑,看向那视线的来处,只见葛朝阳与孙元翔死死盯住自己。
葛朝阳的眼神可解读为:你怎么知道?乖徒为何不联系我!
孙元翔的眼神可解读为:!
你们私私相授了?发生了什么!
钟离珺无辜地眨眼睛,以纯洁的眼神对视回去,你从他的眼神中读不出任何含义。
最后还是葛朝阳先败下阵来,只听他咳嗽一声道:“十二郎最近过得如何?”
其实他想说,速速将信中内容背诵一遍!
然而葛朝阳是要面子的,问不出这么失礼的话。
好在钟离珺记忆力好,也会省事,直接将信中内容复述一遍,他回忆道:“见字如面……”
“什么!”
葛朝阳激动地要跳起来了,十二郎都没给他写见字如面!
其实这是高长松写错的,他真不知道古代写信的格式是什么,以前高长松也没离开过家乡写过信,仿造文言信,又别扭,最后选择了半文不白的电视剧语言。
钟离珺看葛朝阳一眼,不明白他怎如此激动,接着复述道:“……驩头在我入乌斯藏不久后便破壳而出,他更亲我三妹点,成日里小尾巴似的跟前跟后。”
之后具体描述了一大段高翠兰跟驩头相处的过程,最后谈起了驩头的饮食问题。
也不能说是问题吧,钟离珺嘴皮子很溜地报出一串菜谱,什么“毛豆腐、豆腐乳、烤面筋、红烧山猪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