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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公司后觉得那股头晕越来越厉害,甚至很想吐。
“你那是什么脸?周末打野战去了?”
陈某人一进办公室就嫌恶地躲开我,又不是看见妖怪,她做什么那副表情。
陈某人原名陈文筠,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只允许别人用陈某人来称呼她。
我被她稍稍逗笑,笑容有些虚浮,“感冒。
你离我远一点最好,否则别怪我没提醒你。”
“我看你还是请假吧,就你这样留这里搞不好更多余。”
说的也是,我也觉得原本不是很严重的感冒好像这时候才真正发作,整个人晕得不行,“那我先回去了,你帮我请假一下。”
“叫你男朋友来接你回去吧,我很怀疑你会晕倒在半路。”
说这话时我已经背着包走到门口,听到她的话又回头,奇怪地问,“我有男朋友?”
为什么本人不知情?
“常常和你一起去吃饭那个帅哥不是?”
她笑得可恶,都不知道又在想什么恐怖的东西。
和邵臣那种见面频率可被称为‘常常’的话可想而知我的生活多么地单调。
“……我当他弟弟。”
想了半天才想出这么句解释,我不太希望公司里的阿姨们拿我当话题。
“那有什么,如今流行姐弟恋。”
她挥挥手,显然认为我很不上道。
“咦?”
还没脚跨进办公室的蓝小妹发出疑问,“现在不是流行同性恋吗?陈某人你落伍很久啦~”
我朝陈某人做了个无可奈何的表情,然后走出办公室,不打算和这两个神经回路比较异常的人种继续八卦。
因为天越来越冷,缩着肩膀,我蹲在路边等车,把耳机塞上,在寂静的长街上最适合一个人听歌,将耳机的声音开大,仿佛整个世界只有这样的曲调。
多少次在脑袋混沌一片的时候听到优美的曲子突然一惊,从迷雾般的梦中清醒一般,就是这么一点点微妙的事情,让自己觉得人生还是很美好的,至少可以体会到这种美好的一瞬。
公司处在大厦林立的商业区,上班时间车次挺多,头晕得厉害我总想着坐下一趟,结果错过一辆又一辆车。
闭眼低头等着晕眩好转,肩上突然多了份力量。
“你怎么了?”
抬头看见邵臣觉得像做梦,我拍拍额头,想让自己清醒一点,“诶,你怎么在这里?”
“我在车上看见你蹲在路边,样子有点奇怪,就下车跑过来了。”
他伸手探向我的额头,脸上的表情就焦急起来,“真是,发烧了。”
他拦车把我抱上车,当时只觉得一脑袋的糨糊,感觉到身体腾空的时候只是想到‘这小子还是很有力气的’这种无聊的事情。
到了医院,排队等着的时候就要他赶紧去上班,反正人都在医院了即使晕倒了也没事。
打了点滴,也不知道是天亮了人就清醒了还是点滴真的有效,我觉得自己又活了过来,早上遇到邵臣都模模糊糊仿佛一个梦。
意识到自己躺在病床上才迟钝地发现自己好像睡了一觉,要起身门口进来的人就连忙叫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