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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半小时,三人分的量已经包好,阿姨先拿去下了,我妈和我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我已经痛得不行了,我妈背对着我还在看那些相亲对象,我是下决心不管扫不扫兴都要先走了,伸手扯她,“妈……”
她回头一看我惨白着一张脸,就知道什么事,着急地骂我,“这种情况你出门干什么?真是让人不省心的。”
我朝沙发扶手靠去,想减轻疼痛,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冬天天冷的关系,觉得这次痛得似乎有点厉害,从小到大,为了我这每月必痛,爸妈不知道找过多少人想办法,都没用,每次到了这时候我都很想生孩子,好短暂逃离这种痛苦。
一直也帮我找偏方的阿姨到客厅也是一下子明白了什么事,她们逼着我到床上躺着去。
阿姨家能让我睡的床似乎只有萧磊的,尽管他已经搬出去,尽管阿姨也一定换过床单枕套,可躺上去的时候仍旧觉得有他的感觉,脆弱的时候只要看到跟他有一点点关系的事物都能勾起心底那抹伤痛。
半趴在床上,肚子下垫着热水袋,我在疼痛里迷迷糊糊地酝酿着睡意,萧磊不在的时候,他的房间显得有点冰冷,于是床铺显得更温暖,脸埋进枕头里,被子拉高,就此……冬眠吧。
中间爬起来去吐了一次,在洗手间里蹲了半小时,我妈每次看我这样折腾都头大,干脆躲到楼底下去看电视,因为不是自己家又总是无法真正睡着,一直半睡半醒地折腾,我要自己回家她们又不让,非要等我爸他们回来接我回去。
睡梦中感觉到有什么抚着我的脸和我的头发,睁开眼就看见萧磊放大的脸,意识还未完全清醒,只稍稍瞪大了些眼,完全没弄清此时状况,“萧磊?……”
疑问就全被吞掉了。
他的吻来的急迫而猛烈,他两臂撑在床侧完全把我纳入仅有他的空间内,我觉得头晕,伸出去阻止他的手也被他压在床上,几乎久得像一生的吻结束后,他离开我的唇我没来得及说话他又俯下来允吻,这一次是很轻柔点到为止的,只是极为眷恋,一次又一次地碰触,回味。
“看见你躺在我床上根本没办法忍得住。”
他恶人先告状,我侧过脸没精力跟他理论,这男人不可理喻,他又扳过我的脸,目光里都是心疼,“还痛?”
“痛得想去死。”
然后眼泪冒出来了,委屈得要死,凭什么别的女人什么事都没有,我却每次都像要死一回一样,这男人还乘人之危。
我说掉泪就掉泪了,萧磊有点好笑地抱紧我,“我说怎么在我面前就是个爱哭鬼啊。”
如果谁知道原因,也请告诉我吧。
“萧磊,这样有问题,我们已经分手。”
他抱紧我,几乎将我嵌断,“什么都是你说的,我没答应就不算数。”
胃里又涌上酸水,“我想吐……”
萧磊抱着我去卫生间,根本吐不出什么了,胃里稍稍平息我趴在洗手台上,他扶着我的腰拿毛巾给我擦脸,“每次都这么严重吗?”
“……你知道?”
“都知道。”
他平淡说着,我看着他,他又解释了一句,“你爸妈问过我爸妈也问过燕子她爸妈。”
意思是……从我中学起,所有亲朋好友都知道我这毛病,天……不活了。
“送我回家好不好?”
我虚弱地说,他说好,然后半蹲下,我从他背后趴上他的背,完全不使力地让他背着下楼,听见说笑声,才明白萧磊敢在楼上对我动手动脚的原因在于,大人们都被姬婉燕那一对拖住了,因为我一副阵亡在萧磊肩上的惨淡模样,大家倒也对萧磊背着我的行为没多说。
姬婉燕笑得有些狡猾,坐在沙发上没起身,“沈秦你来得正好,我有话想对你说呢。”
“哦。”
我洗耳恭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