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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舒听完,很受震动,她说的都没错。
他真心感激辅导员,愿意跟他说这些话。
他真诚的跟她道谢。
辅导员拍拍他肩膀,给他鼓气道:“加油。”
第十回-
下午的课结束后,林舒用准备了一下午的勇气给母亲李华打了电话。
他先问李华:“我一定要考公务员吗?”
李华反回他:“你问的什么废话。”
“如果我说我不想考公务员,我不适合,也觉得自己考不上——”
“你在说什么鬼话,你不考公务员能做什么?你那个什么专业,回家能做什么?去给人家画关公?还是去给人家画招牌?”
他的话还未说完,便被李华暴躁的打断了。
“你这个孩子,真是搞不懂你,老是想一些奇怪的事情。
当时就让你不要去外地念书,你偏要去。
你要在就在本地念个师范,出来还能当老师。
我看你现在不要想些有的没的了,抓紧时间复习,争取考上公务员,我和你爸也就不用这么操心了。”
“我们家就你一个小孩,要是你兄弟姊妹多点,我也不用这么辛苦了,天天盯着你。
我和你爸以后还要靠你的啊,你这个样子我和你爸怎么靠得住哦。
你怎么就不能像别人家的孩子一样,懂事一点呢?”
李华越说越生气,说到后面又开始翻旧账,说林舒从小到大如何让大人不省心,父母养他操了多少心,只差骂他白眼狼了。
所谓的勇气,在母亲李华的强势面前不堪一击。
林舒听着电话里李华不满的喋喋不休,整个身体都是麻痹的。
手脚无法移动,嘴巴无法开口,闻不到任何味道,听不到任何声音,看不到任何东西。
好像陷入到了一种无止境的黑暗里,不管他如何挣扎,都无法逃脱这个陷阱。
因为林舒一声不吭,李华愤怒地挂了电话。
林舒花了很长时间,才从麻痹中恢复清醒。
他艰难地挪动手脚,找到路边一处石凳上坐下,迎着冷风坐到浑身发凉。
直到贺季青给他打来电话,问:“吃晚饭了吗?”
他开口,嘴巴都是僵硬的。
“没。”
他只能说单字。
“已经七点了。”
贺季青说。
“嗯。”
“你快去吃饭吧。”
“好。”
“你不开心吗?”
贺季青发现他情绪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