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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土受不了道:“脚踩住!
轮子上的压力片!”
安息这才反应过来,连忙单脚勾住担架腿再把轮子固定住,避免了两人一同摔进血里的命运。
废土惊魂未定——再摔一下他怕是要散架,气不打一处来:“你这蠢羊!”
安息不高兴地撅起嘴巴,嘟嘟囔囔地。
废土:“啊?你说什么?”
安息小声道:“没有……”
废土在担架上躺好,安息推着他出了回廊,等进井梯时,他又听见安息小声地自言自语。
“明明说了要对我好一点的,骗我……”
废土拧着眉毛:“你到底在叽咕个什么?”
安息梗着脖子,大声嚷嚷道:“你之前昏迷不醒的时候,可跟我大肆告白了。”
废土根本不信,“嘁”
了一声:“我都昏迷不醒了,还能告白啊。”
安息说:“真的!
我悄悄溜过去看你,你当时意识不太清楚,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呢,怎么啦,你是不是经常梦到我啊,你说实话,我不会笑你的。”
笑我?废土抬眼看了看安息——对方从脖子以上全泛着粉色,短发下露出通红的耳垂。
废土说:“噢?我说了什么,我可不记得了。”
安息喉结动了动,脸更红了:“你说,你说……你后悔以前对我不够好,说应该要把钱都给我买蛋白浓汤,当时态度可好了,结果一醒来就又变这样,哼!”
他半真半假道:“你还说你最喜欢我了,要我别离开你,要永远和我在一起。
哦对了,你还说特别后悔之前临走时跟我说狠话。”
安息三句真两句假地,说得有模有样,废土听到前两句时,记忆忽然回笼了,但后面的内容又没什么印象。
他听着听着也情不自禁有些窘迫,胡渣下的脸皮微微发烫,嘴唇动了动,像是想反驳,又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说了这些话。
安息本是随口逗逗他——毕竟和废土相处的过去所有时间里,他从没在言语上占过上风。
废土总是游刃有余,心思藏得很深,叫他分不清那些是玩笑那些是实话。
今时不同往日,废土又是吃惊又是尴尬的表情叫安息爽翻了天,情不自禁低头去亲他。
废土不自在地往后让了让:“你不嫌脏,我好多天没洗澡了。”
安息笑起来,剪短的头发丝在顶光的晕染下显得毛绒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