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黑道出身的人那锋芒自然不同,我看著他都觉得一阵压迫感。
不晓得为什麽,我觉得这阵势有些让人不安,我心底泛起些犹疑和不好的预感。
价值几千的万的钢材固然是个大数目,可是也没必要两边都派代表来和当地的黑道老大接洽啊。
这些货也不是什麽违禁品,应该只是手续的问题,他们需要帮我们打个掩护而已。
也不是第一次合作,何须这麽繁复。
不过既然父亲都派我过来了,说明也是必要的过程。
於是我乖乖的办差,尽量不出纰漏。
他们的人过来通知我,再过三天上货,一个星期以後就出去,绕马六甲直接到香港。
我把情况发回给公司那边,父亲安排青凡处理这边海关的事情。
一切都比较顺利。
只是这闷热的天气让我烦躁不堪。
晚上和银贸过来的张仅去喝酒,他也知道我是关氏的继承人,所以说话也显得客气三分。
他给我讲一些关於越南这边道上的规矩,我还真有点“见世面”
的感觉。
对这些我都不太熟悉,只觉得西贡这麽性感的地方怎麽能这麽肮脏。
但是,香港又何尝不是。
我这样的心思,也难怪他只当是我经事的少爷,什麽都不懂,不知人间疾苦。
那一晚,我没有接受他安排的小姐陪我,一个人在酒店外面随便走走。
然後我做一件很突兀的事情,我拿出机来玩了一会,坐在条凳上拍几张夜景给卢悦霖发了过去。
这举动,也只是我无聊而为,但我确实想他知道我现在的感受。
也不知道他能不能理解我想传达的意思。
最後也没收到他的回复。
三天之後,越南这边的人通知我和张仅的人去查看上货。
一辆公务车把我们六个人拉去了码头。
那边的情况就比较复杂了。
我没有看出来哪些是和我们交易的集装箱。
而且从走货的规矩上来说,我们不应该在这个地方看,应该在装箱之前就查。
但是作为新手的我,只能装作很老沈,并没有多问。
张仅的人上去和他们用越南语交涉了几句,他们就带著我们几个人继续往里面走。
我问了下张仅,我们是不是要跟船走。
他说,不,是另外一艘船。
只是粗略的检查一下,每有一一的清点。
我带的助手跟我说,这边的人很杂,也不知道货究竟是不是对的。
但是,不能继续再查了,耽搁了上船的时间,我们都麻烦。
毕竟从越南出关,这边的关系都是他们在打点。
我颇为不放心,毕竟是第一次出来跟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