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庆幸如此,这样将来肯定是个祸国殃民的美人胚子。
说不定要不我和哥哥更出色。
爸爸也很喜欢这个小子,取名叫至逸。
也是因为这个孩子的到来,家来才有了点生气,开始有点像家的感觉。
姐姐不会带孩子却抱著孩子不放手,做母亲以後自然不一样。
可我知道父亲始终更加盼望关姓的子孙诞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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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著这个夏天就要过去,那日我在九龙参加一个土地拍卖会。
天气算得上凉爽,只是这夏季的余威尚未散尽,空气还带著三分热力。
拍卖会还没结束我就接到姐姐的一个电话,她在那头很平静的跟我叙述:“予笑,你听我说,爸爸刚刚休克了,经过抢救无效,现在已经去了。
你来躺医院。”
听到姐姐这麽说我脑子瞬间刷的没了反应。
一时间我无法相信电话那端传来的声音。
只觉得都虚幻得很。
爸爸怎麽能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就走了。
可是,我又很快恢复了镇定。
就像那时候放学回家,就突然听说再也见不到哥哥了,我吓得说不出话来,原来那只是难过袭来。
人失去了反应的能力。
我站起来,交代副手处理卖场的事情,就赶去了医院。
连我自己都没有想到,我和姐姐都如此镇定,连一滴泪也没落下。
一到医院就见到柳医生,他只说节哀顺便,这是一个医者能说出的最残忍的话了。
可我没工夫应付他,想去再看看爸爸的身体。
姐姐扶著流泪不止的辛姨,我走在前面。
手心里全是汗水,我现在才一点点开始意识到爸爸已经离开了,甚至没有跟我作一下告别就走了。
陪伴了我将近三十年的父亲。
父亲的尸体躺在太平间里。
我走过要掀开那层布,却被姐姐阻止了。
她轻声说等辛姨走了再看。
我明白的意思,於是作罢。
苏漆漆接到管家的电话也赶过来,她匆匆忙忙的撞进我怀里。
我一把推开她,吼道:“你这是干什麽,疯疯癫癫的。”
可是随即又觉得做得过分了,於是把她搂回怀里,轻轻哄两句。
我承认我确实有点失常,就算我极力的不想表现出来。
原来在我都没有想到的时候,父亲真的离开的。
至此以後便不会再有人对我有要求有期待,我就算再怎麽追赶哥哥也没有人来给我做个评估。
那种颓然的凄凉都透了除了。
为了父亲能好好活下去我牺牲了一切,包括爱情事业和婚姻,现在仍然留不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