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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这个话题早说过去了。
现在的重点是,你也得去冲个澡,给你十五分钟,然后就下来吃点水果,有你最爱吃的葡萄和菠萝。”
冬简半点不恼,笑嘻嘻地推方安上楼。
方安点头走了两步,又警醒,想说什么,却看见冬简灿烂的笑容,不知该怎么继续开口了。
他懊恼的揉了揉头发,乖乖上楼。
洗澡的时候,冬咚跟他一块洗,玩着小黄鸭,头也不抬地批评他:“爸爸,每次老爸一开口,你就没词了,所以咱俩在家里的地位,永远都比老爸低。”
“你老爸他……说的也有一定道理。”
最近外面确实怪乱的,他不该带孩子往人多的地方凑。
“为什么你从来都没有道理?”
“呃,我只是说不过他……”
冬咚抬起一只小脚踢在方安胳膊上,精致的眉眼,非要学大人模样,哀伤得很:“骂不过,打不过,唉,连累我也过不上领导人的好日子。”
方安拧他耳朵:“告诉你,我可真当过领导。
以前,你老爸给我端茶倒水,擦脸洗脚,我稍有不满意,就狠狠骂他,一点情面都不给他留。”
“真的?”
“真的。”
方安说的不算是全假。
他确实使唤过冬简,像地主老财使唤杨白劳的闺女喜儿似的,奴役都是小意思,他把人的清白之身都给夺了。
也就是那一步踏错,导致他如今被冬简老佛爷紧紧塞到尖长指甲套里,看着金屋富贵,其实他快闷死了。
“我当年意气风发的时候,他也就是我的一个小助理。
随便抬抬脚,他就得立刻来给我穿鞋。”
回想当年,方安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感觉,总之好的坏的都有。
冬咚咬了口大黄鸭的扁嘴,不大相信:“那为什么现在你这么害怕我老爸?”
“你前几天不是学了一个词,叫‘生于忧患死于安乐’,我就是被你老爸养的太好,以至于不知觉间城土全丢。”
就像是张旭说的,他现在连经济收入都没有,办什么事都给靠着冬简。
说到这里,方安恨恨一咬牙,他就不该害怕,无论是冬简,还是已经脱离多年的社会。
只要他能自力更生,就不需要在这里继续受冬简的气!
儿子已经健康了,多年积压在心头,让他不敢离开冬简的最大问题没有了,他可以走人了!
“儿子。”
方安抱住冬咚的小脑袋,仔细叮嘱,“我跟你说的你老爸给我端茶倒水的话,你可千万别让他知道。
咱俩还得有一段时间看他脸色过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