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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主事先接过木棍看过,然后递给刘主事审查。
鸿瑞情绪激动,差点扑到许炎身上要揍人,三个小厮死死的抓着他不让他动弹,只听他红着眼吼道:“许炎你为什么要诬陷我,为什么?”
“你还有别的人证么?”
刑主事待鸿瑞情绪稳定些后再次开口问。
鸿瑞已经是鼻涕眼泪齐下,泣道:“奴才自打受了罚后便再无出过门,除了许炎送饭,也无人来瞧过奴才。
奴才没有砸过窗户,真的没有。”
“那便是没有能证明你清白的人或者食物了。”
刑主事说完,看向刘主事。
后者无奈,只好吩咐将鸿瑞送到地牢里去。
胡主事焉能就此放过鸿瑞,站起来喝到:“送到地牢去就行了,可不叫别的院子笑话咱们没规矩。
又不是没有老例子摆着,既有,咱们便按着以前的来。”
胡主事说的各院的规矩,是指各个院子自己制定的私刑,如陷害他人要拶指。
而老例子是指在六年前,有两个小厮吵架,其中一人觉得气不过,竟下毒害死了另一人。
当时的管事还是一位姓古的男子,为人心狠手辣,阿堵院各项刑罚便是他一手确立的。
他当年是这么判的,让下毒之人服下余下的毒药,算是以命抵命,根本没经王府侍卫队便处理干净了。
“鸿瑞的手指虽没断,可也等于作废了。
难不成还真要再断他一次?”
刘主事痛心问道。
他虽放弃了鸿瑞,也极瞧不上鸿瑞,但毕竟相处几年,要鸿瑞死他不会觉得难过,但让鸿瑞受折磨他亦有狡兔死走狗烹的悲哀,他也是别人手中的棋子,等他成为弃子的那天,也想要一个干脆的结果。
胡主事冷哼:“有何不可,成主管(刑堂成大方)曾让我看过一个小铁锤,手指粗细,里面不知灌了何物,轻轻一砸,便能将一个小铁块砸的粉碎。
我们何不问他借来,让大伙开开眼呢。”
鸿瑞伏地:“奴才真的冤枉,各位主事不去查清事实,却为何要对奴才施以酷刑。
奴才冤枉啊。”
贵大夫言道:“判人之罪,莫毁人身。”
刑主事亦面现不忍之色:“胡主事,还是算了吧,怎么着鸿瑞也在咱们手底下好几年,勤恳上进,你好歹顾念一下旧情。”
“那他与庆图还是师兄弟,他可顾念同门之谊了?”
胡主事驳回刑主事的面子,一心要为庆图报仇。
“许炎,你去刑堂将东西借来,速去速回。”
“要借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