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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
恭被邬迪拉着手,被迫碰触了一下青菌上那绿色的菌盖,然后飞快地缩回手。
过了一会儿,他才小心翼翼地睁眼看着自己刚才摸过青菌的手指——没、没有烂掉!
看恭的小动作就知道他在想什么的邬迪伸手揪下那朵青菌:“我以前吃过这些蘑菇,所以知道哪些能吃那些不能吃,”
虽然这话带着水分,但是邬迪肯定这是最容易让恭接受的方法,“像我摘的这些,都是可以吃的。”
“真、真的?”
恭虽然一直是邬迪说什么就是什么,但是这牵扯到人命,他还是不得不再三求证。
“当然,你看,这两种就是不一样的,我选择这种蘑菇而不选择那种蘑菇,就是因为这种蘑菇可以吃而那种蘑菇有毒,吃了就会生病。”
“……蘑菇?不一样?”
“对,没错,你看,这两个样子是不是不一样?这个看起来灰扑扑的一点儿也不好看,而这个却是大红色的,看起来很漂亮对不对?因为颜色不同,虽然他们的形状差不多,但它们就是不同种类……通常呢,蘑菇越是鲜艳的越有毒,还有那些菌盖上面黏糊糊的……”
邬迪伸手又揪掉了一朵肥大的黄世菌:“像这个,就是可以吃的,虽然它看起来一点儿也不好看。”
恭早就被邬迪那些“毒素”
“分泌”
“休克”
之类的名词给弄得头昏脑胀了,此刻听到邬迪的话,也只有一味的点头:“哦,那,这样说来,当初胡子爷爷好像吃的就是你说的那种有毒的蘑菇……”
因为胡子爷爷吃了那个蘑菇死了,所以部落里的人就算是再饿都不敢吃那个在地上一大片一大片长着的东西,实在饿得不行了,就只能像野牛和羊一样去吃草和喝水填肚子。
那段时间,恭可是狠狠地瘦了一大圈下去,简直就是皮包骨头了,所以他才会对那种看起来很漂亮,以为可以吃的蘑菇那么印象深刻。
虽然听阿宝他们从集市上回来说那个族买的蘑菇从来没有吃死过人,认为是自己倒霉的恭更是疑惑为什么这种很宝贝的东西他们吃却会死人,而那个族却啥事儿都没有。
恭对蘑菇的恐惧已经印入了心底,但是看到邬迪说的头头是道,而且想起对方“神使”
的身份,他最后只是蹲下来帮忙:“那,那你教我认识认识?”
“当然可以,来,你亲手试试。”
邬迪对于恭的勇气是很赞赏的——毕竟这世界上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人不在少数,而恭居然可以克服内心的恐惧来做这些事,其实真的很了不起。
他完全不知道恭想的是和自己在一起,他就不用担心生命安全——盲目的相信。
邬迪不仅给恭指这些菌类中哪些是可以吃的哪些是不能碰的,而且还给恭唠叨他们原先那儿这些菌类有多贵多贵,现在吃免费的实在是太划算了巴拉巴拉巴拉……
邬迪知道恭并不会将自己给他说的话乱说,既然这样,有一个好的听众也省得他把自己给憋坏了。
恭果然是个很好的听众,甚至在邬迪说起那些“猴头菇”
“松茸”
什么的时候,那双黑漆漆毛茸茸的兽耳还一动一动的,看得邬迪时常都忘记自己说到哪里了——呜,兽耳控真心伤不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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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这么大一包,足够我们吃了!”
最后两人因为蹲下来弯腰采蘑菇,愣是弄得腰酸背痛的,最后只好找了个干净的石头,用树叶拂去上面的水和草渣,两个人背靠背地坐着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