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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宗似笑非笑地看着唐曼珠和霍文才“暗送秋波”
,唐曼珠在接触到魏宗的视线时候,脸上得体的笑容变得有点僵硬。
这广州城政权里的人物,谁不知道魏宗。
魏宗很吸引女人就如同唐曼珠很吸引男人一样。
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要命。
聪明人都不会往他们身上凑。
这场酒局下来也算宾主尽欢。
霍文才喝了不少酒,人显得有点兴奋,铁爷对着他豪爽一笑:“霍兄弟是爽快人,以后有什么事,可来找我。
这广州城,我还能说上三分话。”
“多谢铁爷。”
霍文才有些醉醺醺地回道。
“那今日我们先告辞了。
改天咱们再叙。”
陈随生道。
“好。
曼珠,随我一起送霍兄弟他们一程。”
铁爷带着笑意说道。
“是,铁爷。”
“小老板请。”
“请。”
铁爷和唐曼珠把他们三人送到南园酒家门口。
门口早就备了黄包车等着他们,铁爷送他们上黄包车之后便带着唐曼珠返回南园酒家。
与陈随生和魏宗分开之后,霍文才醉醺醺的眼睛变得清明,没有一丝醉意。
他摊开手掌心,手心是一小字条和一只耳环。
这耳环和字条是唐曼珠在搀扶着他出门的时候塞进他手里的。
看了字条上的字之后,他脸上露出了笑意。
坐着黄包车回到灯笼街,灯笼街的街坊大门紧闭。
一条街下去两边的人家门前挂着各式各样的灯笼。
很安静,不似人间。
霍文才到自家门前将挂在门口上的灯笼点燃,然后提了进去关上门上二层小楼房间。
将衣服脱掉躺在床上,借着灯笼的暖光看唐曼珠塞给自己的漂亮耳环,之后将字条和耳环塞进枕头底下和那两块银元放在一起才闭眼睡去。
灯笼街的深夜,失去孩子的母亲在低声哭泣。
次日凌晨,霍文才和马文瑞到太平路当差。
“兄弟,今天发警饷。
下午回警察厅找队长拿。”
马文瑞用肩膀碰碰霍文才,霍文才碰回去:“好啊。”
凌晨五点多,天色微光。
这还是夏天,要是冬天,六点过后的天色还不一定是亮的。
夏天的话,这个时间点,广州城已经渐渐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