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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林有所察觉,他很习惯这样的处境,倒也没什么,只是总记起褚诗堂捻灭香烟的手指,裤兜露出的一小截领带,叫出自己名字的嘴唇。
“卫林,你可要一直是攻啊。”
应该找到他问问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卫林开始流连酒吧打听褚诗堂的下落,可他把人描述的天仙一样,完全失真对不上号,何况人形制冷机所到之处气氛尽毁,少有人搭理他。
最关键的问题是,他在受中寻攻。
第06章第二次
卫林在体育场酒吧驻扎下了。
B市gay吧众多,体育场风头最盛,在这儿等到褚诗堂的概率最高,略大于渺茫。
说是驻扎,也不过点瓶啤酒喝到十点,多年早睡,到点儿就眼皮打架注意力涣散,没办法。
而且那次相遇是九点左右,褚诗堂应该也不是夜猫子。
卫林坐在临吧台的角落,透过暗淡的光线辨识买酒的人,无意识地剥着酒瓶上的标签。
指甲永远只比指尖长出半毫米,往往刚撬起一角就到了回家睡觉的时间。
卫林低头托眼镜的工夫,身边有人说哇好像是寂寞哥哥来了,我要去碰碰运气。
“别去玷污寂寞哥的技巧了,人是顶尖的攻,你也配?”
“就你配遍天下就你配种大师。”
还没走到吧台已经引起一场撕战,卫林虽然是来找受的,却也起了好奇心,想看看这位床技高超的大神。
好像许多人尾随到了吧台,影影绰绰中,露出一张在心里反复品嚼的面孔。
褚诗堂单手搭在台子上,食指和中指高高低低地来回交错,捻得指间香烟摇摇摆摆,点个啤酒就在那儿搁置着,意兴阑珊。
酒保笑他怎么好久不来一来就是比之前还性冷淡的样子。
褚诗堂把烟递进嘴里:“酒保儿,有新攻吗?”
“您还没放弃呢。”
酒保说,“还真有,今天没来。”
“戴眼镜吗?有度数那种。”
“戴的美瞳吧,有没有度数不知道。”
酒保调了份酒卖出去,回到褚诗堂跟前继续聊,“您这是新喜好?”
“可以这么说。”
褚诗堂戳灭烟蒂,“想找个度数大到没法戴隐形,眼镜一摘鸡狗不分的。”
酒保就是在鸡模面前突然熄火的纯攻之一,自然领悟到了,笑着说就是半瞎呗。
跟褚诗堂“哈哈哈”
到一半,就看见一个疑似半瞎的人费劲地从人堆里挤到褚诗堂身后,心说这人什么时候来的,手里的酒是我卖给他的?我怎么没印象?
褚诗堂自顾自笑完,察觉到酒保眼神有异,转头跟卫林对了个脸。
只是看到厚如瓶底的镜片肛门就冷不丁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