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连学都没有上过的最底层的普通人,曾经也让高登在意过,但也仅仅是短短的一瞬,因为他小时候做过基因手术,在技术还没有完全成熟的年代治好了他的遗传性心脏病。
但西尔维亚军区这次给他的这份文件,却不是这么写的。
上面有这么一段话:“据镇居民提供的情报,伊莱·科特小时候曾经患过一种皮肤病,从描述来看是典型的遗传性铂鳞病,但目前已痊愈,且查找不到任何相关的医疗信息。”
别说十几年前,铂鳞病是目前的医学也无法解决的绝对的绝症。
它的发病率极低,死亡率极高,而且几乎不可能被孕检发现,患病宝宝从一岁开始会焦躁不安、发育缓慢,随后皮肤上会出现银色的斑。
这些斑随着年龄的增长扩散、变硬并向身体内部蔓延,一旦表层的斑超过全身皮肤的50%,几乎等于被判定了死亡。
至今为止还没有出现一例治愈案例,所有的铂鳞病患儿都在五岁前就死了。
如果伊莱·科特真的治愈过铂鳞病,那他就是整个医学的奇迹,怎么可能连医疗信息都查询不到?
而在文件的最后的一页,又写了另外一句不可思议的情报:“有人见过伊莱·科特与尤尔伯里生物武器研究所副所长有过来往。”
艾萨克,和伊莱。
一个致力于恐龙的复刻和武器化二十几年,一个被秘密地治愈过遗传性绝症,在被西雅茨龙叼走之后,表现出了一定的对恐龙的吸引力。
光是把这些定语加上去,高登的心脏便在胸腔里激烈地跳动了起来,出色的大脑已经勾勒出了许多中匪夷所思的可能性。
他望着已经黑下来了的森林和海洋,把手贴在光滑的落地窗玻璃上,他的倒影朝着他露出了一个似笑非笑的奇怪表情。
助理又过来敲门了,这一次,高登让他进来,收起了桌子上的文件,道:“我抓到老师的把柄了。”
助理微微愣了一下。
因为高登博士看上去并没有那么高兴,他的神色淡淡的,既没有平时的冷傲,也没有什么笑容,高强度的工作让他的脸色有些发白,硬要说的话,也许带了一些疲惫。
问东答西是做助理的大忌,但面对着这样一张脸,他还是止不住地心软了,低声道:“博士,你还没用晚餐呢,要不先去军区里吃点东西?”
高登摆了摆手,这个时刻他看上去难得地好说话,先是让助理去倒了一杯热茶,慢慢地喝了,然后从椅子里站起来,把一份文件递给了他:“不吃了,现在回所里面。
我给你放个假,你去查这个叫做伊莱的人的一切社交关系,父母兄弟朋友,要全部查得透透的,只要有半点和艾萨克有关系的东西,马上告诉我。”
“好的。”
助理接过文件,简单地翻了两下,便夹进了自己的文件夹里面。
高登已经先他一步离开了会议室,朝着顶层的直升飞机处走了过去。
飞机起飞,助理在座椅里简单地翻完了这份文件,想要再问一句任务的相关要求,但在看到高登的侧脸之后,那些提问又被咽回了肚子里。
高登正在发呆。
发呆对于这位智商超于常人的天之骄子来说可是一件罕见的事情,他不知道在想什么,一动不动地凝视着驾驶室,祖母绿的眼睛无限地拉长、放空,流露出一些难得的真情实感,被暖色的舱内灯打出了一个苍白的剪影。
助理感到疑惑,他跟着高登已经很久了,深知高登并没有他表现出来的那么冷硬无情,如果剔除了那张冰冷冷的外壳,很多事情上倒表现得很像固执、孤单又矛盾的小孩子,对一件东西痴迷起来能够痴迷一辈子,要是讨厌起来,也绝不轻易更改态度。
他与艾萨克虽然名义上是师生,但研究理念的个人信仰都截然不同,一直都是明里暗里地争权,抓到了艾萨克的把柄本应该是高兴的事情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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