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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什么点了,你不用去公司?”
顾心钺问。
沈鹤立低声嗤笑,“太太这用完就丢的毛病得改改,太过凉薄。
不好。”
顾心钺脸发烧,但声音却无一丝变化的说。
“比不上老爷好算计,堂堂一个大老板也能舍下身份,跟在后面当个收垃圾的。”
“对太太而言是垃圾的东西,在我看来恰是无价之宝,太太和我第一次颠龙倒凤春风一度的地方,自然要好好珍藏。”
沈鹤立说。
这下轮到顾心钺嗤笑,“万没想到沈老板也是如此多情的人。”
“哎,老鼠爱大米,老爷爱太太,这都是人之常情。”
沈鹤立道,手却不安分的滑动。
顾心钺皱眉忍耐着,等到沈鹤立的手滑向三角地带,他才按住他的手。
“老爷,该起了。”
“你就这么吊着我,看得到,摸不到,吃的着,喂不饱。
太太是心狠,还是调情好手?”
沈鹤立疑惑的问,却又准确无误的找到顾心钺的耳垂含住。
“外头大把的看的到摸得着,吃的着用的香的人,老爷不往外找,又何苦来问我。”
顾心钺说。
只要不是胎虫活跃期,这种程度的亲密他完全可以当不存在。
“老爷若不想起就再睡一会,我是要起了。”
沈鹤立懒懒的靠在背枕上,看顾心钺叫人进来,梳洗更衣,等紫葛迭好睡衣,捧在手里,沈鹤立才说,“太太的睡衣就放在衣柜里,每天拿来拿去的麻烦。”
紫葛小心的看向顾心钺,等到顾心钺微不可查的点头后,才把衣服放到卧房里的衣柜去。
沈鹤立心情大好,从床上跃起,“太太不是有个烧饭的丫头手艺很好,今早上我就和太太一起用早膳了。”
因着屋里有丫头,沈鹤立也不让发财进来伺候梳洗,好在黛眉准备好的牙具洗脸水都是双份的,沈鹤立就自己解决了。
他可不习惯女人来伺候他,要是顾心钺伺候他,算了,想想过过干瘾就好了。
睡了个好觉,顾心钺心情不错,也有心思来处理些事务,曾妈说,“前些时候蒋大人颁布了农田均分的法令,这城外庄子的田地都得吐出来分给在籍的农户,不过有几个家族带头闹事,这法令并不是进行的很畅通。
庄头传来消息,底下也有几个佃户不安分的。”
“除了温泉庄子,其余庄子咱们都舍出去,你让曾叔把那些地契都送到官衙去。”
顾心钺说,“去打听一下,那庄子里的房子该怎么归属,如果也要均分出去,就请宽限个时日,把庄子里的东西都搬出来。”
曾叔就是曾妈的那口子,是顾承肇身边带出来的小厮,两口子顾心钺身边一个管内,一个管外。
“少爷,如今咱们手里也没什么铺子,现在又都把地舍出去,以后——”
曾妈有点忧心的说。
“这城里铺子虽然关了,但地契还在咱们手上,每月也有租金入账,比自己养一帮子人操持生意要轻松且没有风险。”
顾心钺说,“新朝新气象,末朝已经没了,咱们若总按着旧历办事,总会摔跟头的。”
“没看到跟着陈元帅的将领没有一个在城外圈地的吗,一个遗老遗少手中的地都比陈元帅名下的地多,这不是擎等着人收拾吗?蒋承君铁腕名声在外,咱们和他作对也得不到好处,不如用几块地当敲门砖,要是能在他面前挂个好,比什么都重要。”
顾心钺说。
“少爷这么看好陈元帅?”
曾妈问,其它州的元帅都督都盯着京都这块地呢,陈元帅能登顶自然好说,怕就怕陈元帅最后被人赶出京城,那自家的地就是白送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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