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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得儿摸不准头脑的跟着柳珣回到家,看他叫了热水泡了个热水澡,换了身衣服,香喷喷的又准备好出门,得得儿奇怪,“少爷,咱们都回来了干嘛还去?”
“到日子要去啊。”
柳珣说,“半途而废不是白瞎之前去了那么多次。”
俩主仆才出门没走几步,青袖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过来,“幸好幸好,柳大人你还在家。”
“不是说给你报销车马费吗,你怎么又两条腿跑过来了。”
得得儿对上青袖说,私底下接头差不多就是他们两个,都是主人贴身的小厮,亲近的有点随意,两人对上可没那么和谐,前头两次还能装和平,见的机会多了,掩都掩不住的互相嫌弃。
“柳大人,今日起风了,最适合在家温点小酒,小醉一场。”
青袖对柳珣长揖到底。
柳珣茫然后瞬间了然,便点头,“好吧,那就回府温酒,我这有好酒,你家大人有空闲可以过来小饮一杯。”
“小人一定将话带给我家大人。”
青袖说道,汗都没来及擦就告辞了。
得得儿看他平静走了几步后就开始起跑的背影奇怪的说,“他怎么了?好像被鬼追一样。”
柳珣摸摸荷包穗儿,“看来这场风刮的不小啊。”
岂止是不小。
翌日早朝柳珣就没见着许多身影,到了翰林院才知道,昨天出动了皇帝亲属金羽卫,围了南城一个民居,从里头搜出二十几个官员,除了低阶翰林,还有五六品的京官。
当时就通通下了大狱。
翰林院气氛前所未有的寂静,翰林聚赌,德行有亏,有悲观的甚至想,圣人会不会把这一届的翰林都撸下去。
柳珣安静的坐在值室,杨峤并没有在这,他是下朝后就被岑相找去了。
昨日王明和彭总都在那里,现在,都在大狱里。
谢进来找他探听情况,柳珣摇头茫然,谢进看他,“柳大人,平素里你和王明彭走的最近这大家都看在眼里,现在他们两个莫名其妙在那个地方出现,又莫名其妙下了大狱,你当真一点消息都不知,毕竟他们两个都是我们的同科啊。”
“算不上莫名其妙,但我现在确实也是一塌糊涂。”
柳珣,“我还想找个人来问呢,我就回去换身衣裳,天怎么就变了。”
过了午时,翰林院被人围了,金羽卫进来照着册子抓人,剩下这翰林院又被抓空了一半,一个穿着亮闪闪铠甲的士兵站到柳珣面前,“柳大人,跟我们走一趟吧。”
柳珣也不问为什么,也不挣扎,乖乖起身跟着走了,因为他的配合,倒是少了些许狼狈,坐的青棚马车去的大狱,跟着柳珣上车的金羽卫脱下头盔,“小七儿你出息了哈,还会找地下赌庄玩了。
你要玩跟哥哥说,哥哥带你去好地方玩,这翰林院的穷酸开的赌庄,能玩多大,撑死了也不过输点零花。”
说话的是治国公三房嫡次子,柳三柳琯的亲舅表哥,从前一起养尊处优胡作非为的伙伴,到了说亲的年纪,为了婚礼好看,家里托关系找了个宫中护卫的闲职,后来当值的时候被皇帝看中点为金羽卫。
非他本愿的开始认真向上做个精英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