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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峤点点案宗上的籍贯,“人的名,树的影,但凡出现过,总有痕迹。”
柳珣点头。
杨峤站着看坐着的柳珣,“柳大人还没回答我呢?如果柳大人有喜欢的女人,也许会有和我不一样的看法?”
“没有不一样的看法。”
柳珣说,“杨大人看人看的挺透彻的。”
杨峤笑。
“舍下且贫且寒,好屋只得一两间,哪里去寻珍珠白玉床来安置下柳大人。”
“什么,白玉床都没有就敢开口留我下来?”
柳珣眯着眼睛故意道。
“那我还是回去好了。”
说笑是这样的,杨峤这一间客房还是有的,换的崭新的被褥得得儿忙里忙外的等到屋里只剩下他和柳珣的时候,得得儿还是很担心,少爷你能睡着吗?”
“挺好的啊。”
柳珣看了看四周说,很简单,但不至于穷酸,没有熏香,有的只有书香,还有淡淡的竹香,杨峤身上萦绕的味道。
柳珣用铜盆热水烫了脚,缩进被窝里,“得得儿,熄灯。”
得得儿吹灭了油灯,不过是一次外宿,少爷这么高兴干什么。
将近年关,天大的事都没有过年重要,杨峤迟迟不将结案陈词呈上去,这个案子也就一直没有真正结案。
京兆尹管的这神京地面上的琐事,命案少,纠纷多,这年底尤其。
柳珣如今每旬去一次国子监都成了定例。
柳琅还一直告假在家,柳珣只能安慰自己,这种事没办法避免,谁觉得尴尬谁就回避是了。
年底也是各个外地官回京叙职的时候,柳珣的二叔也回来了,柳三让一房出个男丁去码头上接人,柳珣家只能他去,李纪作为准女婿也去了。
寒风料峭中,柳珣外兜着斗篷,手里揣着暖炉,“往年只一两个人来接,怎么今年就要都要了。”
“这不是分家了吗。
二叔不在京分的家,若来接他也只有二房三两人,该多寒心,还让外人觉得咱们家有多不团结。”
柳三说。
“圣人的欠款都还了吗?”
柳珣说。
“换了一半,圣人说接下去的不要还了,看起来子孙出息不大,留点钱财给子孙傍身。”
柳三说,“圣人真的是圣人。”
“没说给你弄个职位。”
柳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