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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珣把所有的管家都一次性的上了板凳,此起彼伏的打板子,谁要开口说谁就停下,一直不开口,就直接打死。
这些管家的骨头不软不硬,有一个开口的就陆续都开口了。
果然在衙差到达辽北的那一天,李家就暴毙了一个李姓管家,据说是和人喝酒吃花生,一时不察被卡住了,就这么卡过去了。
柳珣把人投进大狱,自己整理整理证词就去面圣了,圣人翻看几页证词,“我给你三天,这就是你查出来的东西?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知道?”
“吃花生米噎死这种事虽不算天灾*,但要真要挑剔起来,这人家点背也没办法。”
柳珣说,“其余人不是和边军直接联系,就是打死了也说不出来税银哪去了”
“那朕的税银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圣人问。
“也不是没有办法,边军供出李姓管家,李家李姓管家尽数到场,偏巧就有一个倒霉鬼没了。
这里面的关系不言而喻。”
柳珣说,“现在要想找税银也简单,直接去搜那个死去的李管家家就可以。”
“一个小小的管家会把银子藏在自己房里?”
圣人问。
“醉翁之意不在酒。”
柳珣说,“家仆没有私产。”
圣人把玩着朝珠串儿,显然在思索。
三车税银不多,但动税银就是动他的权威,皇家权威不容。
但是辽北知州一方边疆大员,又是太子亲信,动他不足惜,却怕给朝廷的某些人错误的信号,和平年代他没想过用圈斗的方式挑选继承人,培养太子耗费了他很多心血,不能让人给毁了。
想来想去做不了决定,见柳珣老神在在的呆着就觉得有些不爽,合着你把问题交给朕就算了,他咳嗽几声,“那依你看,这事该怎么办?”
“天家威严不容挑衅。”
柳珣说,“李天宝既有干系,臣恳请圣人宣李大人回京陈情。”
“即如此就这么办吧。”
圣人说。
非年非节,又不是边疆有战事,李天宝进京还是引起一阵喧闹,毕竟当时李天宝的管家进京也引起骚动,只是想动静的人都被按住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里面的干系,先观望,先观望。
但是这次李天宝都进京了,有人再忍不住了,在朝堂上发难,直指李天宝胆大包天截取税银,是什么让他一个知州敢如此胆大包天做如此不轨之事。
剑指太子。
满堂寂静,太子想做出什么回应,圣人看了他一眼,太子收回脚步,“刑部,怎么回事?”
“臣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