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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天晓看着于朗和龙叔、龙克聊天,龙叔已经喝得脸色发红了,被他那白胡子衬托着,有几分鹤发童颜的意思。
于朗的嗓音比平时低沉些,他也喝了不少酒。
江天晓忽然想,是不是除了诡异的沉渊门之外,其他灵术师也不过是过着普通的生活?像龙叔和龙克,龙叔住在镇上,据龙克说,龙叔每天的生活就是打麻将摆龙门阵外加养花;而龙克,虽然会灵术,但平时主要给人看风水,结婚选日子啊买房子选房型啊什么的。
等到他们彻底了结和沉渊门的事,江天晓想,大概也会像龙家父子一样,过上平静的生活。
一顿饭从十一点半吃到快一点,龙叔终于说有些困了,晚上继续。
那白酒的后劲儿大,江天晓虽然只喝了一小杯,但整个人都昏昏沉沉。
于朗更是醉得厉害,一双狭长的眼睛微微发红,湿漉漉地看着江天晓。
“你,扶一下我。”
于朗哑声说。
江天晓腿也有点软,胳膊环住于朗后背,穿过他腋下驾着他。
龙克打了个嗝:“老汉儿这酒真他妈厉害……跟我来。”
好在于朗身子虽然软,但走路还是没问题的。
江天晓架着于朗,随龙克上楼。
楼上没开灯,走廊里幽暗得如同夜晚。
进屋,开灯,龙克指指屋里的雕花大床:“你俩睡这屋——老爹以为于朗一个人回来,就收拾了一间屋子——反正你俩也睡一起。”
江天晓迷迷糊糊地点头:“啊……谢谢龙叔。”
龙克打了个哈欠,带上门走了。
江天晓扭头,就见于朗坐在床边,一动不动。
“于老师……”
江天晓走过去,甩甩脑袋,弯腰看向于朗:“你……还好吧?”
“没事,”
于朗捏捏眉心:“就是好久没这么喝过了……”
于朗脱了鞋,身子往后一倒。
窗外雨声淅沥,江天晓小声叫于朗:“于老师,我帮你脱一下衣服?”
“嗯。”
于朗大衣里面穿着件带拉链的毛衣,江天晓为他把拉链拉开,再抬起他的胳膊,把毛衣的袖子拽出来。
这时于朗已经传出了均匀的呼吸声。
他睡着了。
江天晓只好轻轻把毛衣从于朗身下抽出,手向下,略微有些颤抖地,为于朗解皮带。
我不是耍流氓不是趁人之危啊!
江天晓心里一遍遍重复着,我帮我男朋友脱衣服天经地义!
可于朗身上带着微微酒气,又这么乖巧地任人摆布,江天晓再理直气壮,也禁不住心虚了。
他小心抽出于朗的皮带,呼吸有点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