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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对于向南,他要的不是征服感,连他自己也说不上来为什么会对向南这样依恋,那绝对不是童年遗留下来的习惯,过去他还这么劝说自己,放弃吧,就是缺乏亲情想要一点补偿。
可是反过来想想,假如向南不是向南,向南是别的甲乙丙丁,他大可以用钱回报,给对方弄个好房子,好工作,找个好媳妇,总之生活富足也就安心了。
偏偏那个人是向南,他从小了解他身上每一个优点和缺点,错了,向南在他眼里,几乎就是没有缺点的。
向南的缺点在别人眼里或者是缺点,比方他性格有些孤僻,跟什么人都没有多深的交情,有时候还很不识时务,假清高,而在他这里看着也分外可爱。
他在外面混过闯过,绕了那么一个大圈,他太清楚了,最好的一直在身边,所以,他一定不会放弃,哪怕他和他都是男人,哪怕这里面存在着血缘的障碍——那根本算不上障碍,反正两个人也没准备结婚生子。
怀着求不得的恼羞成怒,邵右清一脚踹在自己的宝马车上,然后气呼呼拉开车门,向南犹豫着没上车,怕他生大气将自己一脚踹下来。
“上车!”
邵右清没好气地吼道。
向南又好气又好笑,促狭道:“我现在如果想去家乐福,你愿意载我过去吗?”
邵右清骂了句脏话,“上车上车!”
向南拍了拍他的大腿,他不自知这一拍引得邵右清一阵战栗,只兀自说道:“我今天没别的事,买点面粉鸡蛋,回家给你做蛋挞,怎么样?”
“我不想吃蛋挞!”
邵右清心想我就想吃了你,这样想着终于恶声恶气说出口,“当初在那个酒店套房里,我就应该奸了你!”
向南垂目,现在想想,还真不如当初办完了事,彼此一拍两散,断得干净。
不过,也难说,毕竟逢年过节邵右清还要厚着脸皮回来,自己总不能为了躲他,连爹娘都不回去看了。
到了超市,邵右清花样繁多,又说要吃榴莲酥。
“榴莲酥啊,这个有难度,要不买现成的吃。”
“切,我还不如去高档饭店现点呢,是不是?”
向南不喜欢那个味道,捂着鼻子选了个榴莲。
其实他想建议做个香芋酥,不过邵右清故意为难他,他总得找点什么让对方来折腾自己,好出出气。
向南是个工科生,平时动手能力超强,对厨艺也颇讲究,五星级宾馆里的菜肴都颇具匠心,而对邵右清这样什么都吃过的人来说,恰恰最不需要的是匠心。
他要的是一种叫□心的东西,别人的手做不出那种味道来。
回到39所得宿舍,在方寸大的地方和面,醒面,再将榴莲打碎,向南皱着眉头,“你给我找找口罩,就在床头柜旁边的抽屉里。”
邵右清在后面搂着他的腰,拿胯部猛撞了几下,“没有口罩!”
向南气得想用榴莲壳砸他的脑袋,“你再流氓,我就不客气了。”
“往榴莲里下药?”
“谢谢你的提醒。”
邵右清把脑袋从向南的腋下钻出来,看了看面前打着泥状的榴莲果肉,“你就是下药,我也敢吃。”
傍晚时分,榴莲酥从烤箱里取了出来,外面饭店里都做成球状,外面包着十字条纹的皮,向南的榴莲酥像个胖乎乎的蚕宝宝,外面闻不太出来榴莲味,但是一咬,满口留香。
“小心烫着!”
向南自己不爱那个味道,不吃,看着邵右清一口咬掉半个,咧着嘴哭爹叫娘,他苦笑,“跟你说了很烫的,刚刚拿出来的。”
邵右清卷着舌头“嘶哈嘶哈”
地吸着凉气,“就是这样才好吃。”
向南忍不住想劝他,只要你想,我们也可以一直这样,但是他知道邵右清听不进去,这是个不到南墙不回头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