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儿A把电话递给杨立中,“他要和你说话。”
边远的口气公事公办,“你不应该把自己的真名告诉A,这是纪律,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你。”
杨立中深感抱歉:“下不为例。”
边远随即道:“这样吧,以后你在七组的代号就是杨二。”
杨立中顿时有一种欲哭无泪之感。
A在旁边喊:“不要挂,不要挂,我还要跟他说话。”
杨立中把电话还给他,“已经挂了,是他挂的。”
A低头看着手机屏幕,神情萎靡,“我已经很长时间没看见他了。”
杨立中道:“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在那里,你可以去找他。”
A“哼”
一声,“说得轻巧,你见过他几次?”
杨立中不需要掐指算,很干脆地回答,“三次。”
“那你以后一年都不一定再见到他了,他很少露面。”
“你上一次见他是什么时候?”
“十天前。”
杨立中很中肯地评价,“作为职业军人,很少能看见老婆孩子,按照这样的频率,你见边远的次数,已经多过他见老婆的次数——假设他有老婆的话。
所以你还是赚了。”
“谁说咱们是职业军人了?”
A非常不满,“你没听那女的怎么说的?干我们这一行的还不如做二奶,我要长得跟你似的,我就去出卖肉体维持生计。”
杨立中觉得他话言不由衷,纯是气话,如果他真要问他原本的职业理想是什么,A肯定又要说那句口头禅了。
“没事的话我回家了。”
“如果警察叫去问话,记得通知我一声,咱们好歹是一对儿呢。”
杨立中一脸嫌恶,“谁跟你是一对儿了,我对你根本不了解,也没兴趣了解。”
“炮友,这总对了吧?”
杨立中转身,摆摆手,那意思是江湖再见,最好不见。
在家里窝了几天,一查工资卡,果然因为巴特雷弄丢了,奖金扣了个七七八八。
边远为此还特意打电话安慰他,说是有困难可以“吱”
一声,他的抚恤金因为没有直系亲属来认领,所以还在那里放着,没有动过。
将自己的抚恤金用于吃穿用度,杨立中觉得自己还没混到那份上。
“我会很快给你找新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