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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王自然有所怀疑。
但今夜朱厚照的一番真情流露,又无疑令他打消了这点微不足道的怀疑。
他缓缓收拢手指握拳收到胸口,微仰头,对着明月露出一个志在必得的微笑。
朱厚照啊,朱厚照。
但愿你此生永远如此天真单蠢。
吹花归来之时,瞧见的便是如此光景。
——每次回府汇报工作都看到王爷在给自己加油神马的,心情好复杂肿么破_(:3J∠)_
翌日,朱厚照在这个阳光灿烂的日子里,同前来送行的同学们告了别。
纵使原身与这些同学交情一般,见着他们隐含不舍的脸,也生出些许离别之情。
不懂叹了一声,而后洒然拍拍朱厚照肩膀道:“行了,天下无不散之宴席。
我有预感,我们不久后说不定就会再相见,到时候你小子可别再像从前那样没自信了!”
朱厚照心念微动。
他郑重地对不懂行了一礼,平稳道:“一日为师,终生为师。
不懂老师,希望下一次再见,我们之间还如同在这观自在书院里一般,我永远是你的学生。”
他也有预感,他们很快,就将再见。
此去河南,朱厚照与宁王走的是水路。
为防止朱厚照身份暴露,宁王先行上了船。
待朱厚照走上甲板时,宁王正在眺望前方。
大概是听到了朱厚照的脚步声,宁王侧头,回眸一笑。
害的朱厚照登时心跳加速,差点就掩饰不下激动了。
他走到宁王身边,陪他一起看山河风光。
瞧见宁王不经意般放在栏杆上的右手,惊呼:“皇叔,你的右手怎么了?昨日明明还……”
说到此处,又像是想起了什么,面上惊讶立即转变为赧然与歉疚。
“对不起皇叔……我昨夜,昨夜太激动了,竟然还害得你受了伤。”
“不碍事,你不必放在心上。”
宁王负手而立,洒然一笑,“行走天下时受过的伤大多比这严重的多,这点淤青过些时间也就褪了。”
他越是这般风淡云轻,朱厚照眼中愧疚愈是浓郁:“这样吧皇叔,我帮你用药酒揉化这些淤青,你和我说说你行走江湖遇到的趣事,可好?”
宁王自是微笑颔首。
回到船舱,叶子已取了上等药酒。
朱厚照一边揉着宁王的手背,一边柔声道:“疼吗?”
方浩只想做一个安静的美男子。可是在这个看脸的时代,这显然是一个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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