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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厚照这才瞥了他一眼。
——他话都说地这么难听了,这人居然还能这般四两拨千斤轻松应对,也是个人才啊。
一众人到了河南知府府邸,朱厚照张口便问灾情。
然而张鹤龄挤眉弄眼话里话外示意自家人说话旁人勿扰,要宁王出去别在这儿碍眼。
朱厚照自然看不惯张鹤龄对自家媳妇儿如此挤兑,闲闲道:“这儿哪有什么旁人哪?不就剩下本太子皇叔,与舅舅您吗?难不成本太子倒成了旁人了?”
张鹤龄赔笑,意味深长道:“哪能啊,微臣说的是某些人,某些人呐。”
宁王眸中闪过一丝嘲讽,面上则风淡云清,从容起身道:“本王忽然想起有事尚未办妥,就先走一步了。
照儿,你伤还未好,小心些别累着。”
语罢,毫不留恋转身就走。
朱厚照心中尔康手,到底还是眼睁睁瞧着宁王消失在眼前。
宁王一走,朱厚照面色有些不好看:“行了,有啥话你就说吧,本太子身体不太好,还想早点歇息呢。”
张鹤龄抽了抽嘴角。
他觉得自家大外甥哪里不对,但瞧了他许久,除了表情恹恹也没瞧出丝毫不妥。
他整了整表情,笑眯眯道:“事情呢,是这样滴。”
“一个月前太子您莫名其妙失踪后,河南知府当时就吓得都晕倒过去了!
他连夜书了一封密信快马加鞭送到京城想要告知陛下,还好皇后娘娘见那送信太监慌慌张张问明了缘由,这才控制了情况呐,不然……”
“等一下,”
朱厚照截断他的话,“你的意思是母后将消息瞒了下来,父皇非但不知道我失踪了,更不知道此处真实情况?”
张鹤龄颔首,一脸“你爹根本不造你在外乱搞呢小样你就继续得瑟吧”
的表情,正想进入正题,将一个月前京城状况告知朱厚照,又听得朱厚照问。
“灾款呢?”
“矮油~”
张鹤龄心里咯噔一下,挥了挥手,满脸“殿下你实在太调皮”
样,“哪来什么灾款呀,皇后娘娘要求此事低调处理嘛,就给了微臣几万两银票出门,出了京城才敢用银票,哪里知道灾民这么多呀,这么点儿粮塞牙缝还不够呢~”
“放肆!”
朱厚照拍案而起,用力之大震得伤口就是一疼。
他也顾不得这点疼痛,厉声道,“我虽不知母后为何隐瞒此事,但按照母后性格绝不会置黎民百姓于不顾!
祖父清廉,知晓此事后更是不可能只让你带着几万两来赈灾!
到底多少钱只要我书信一封,一查便知钱!”
他往张鹤龄走近一步,面色森然逼迫:“这钱,究竟去了哪里?”
张鹤龄当真是被如此模样的朱厚照震慑到了,他呐呐道:“我,我……这钱真没了!
方浩只想做一个安静的美男子。可是在这个看脸的时代,这显然是一个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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