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柯弹奏的焦尾,看起来模样怪异,琴音却有着其余古琴难以媲美的古朴大气。
任盈盈明白此琴定是不同凡响,后来听闻是东方不败赠予的,心下一怔,面色略有几分疑虑。
是以任盈盈明白,眼前之人,比之教中他人,决计不可同日而语。
她对南柯第一感觉倒是不错。
今日曲洋临时有事,请他代了课。
在任盈盈原先很是开心,毕竟眼前这黑衣琴师的琴音,是连曲洋都称赞不已的。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他的琴音听起来美丽动人,讲课几乎算是一团糟。
什么吟糅指法,什么泛音按音……完全是深浅不明,无趣到了极点!
事实上南柯所有资料皆是主脑查得传送与他,南柯便是照本宣科,自然枯燥。
南柯也看出任盈盈心不在焉,于是起身告辞。
任盈盈挽留几句,也随他离开。
尚未走出任盈盈小院,便听得极其清冷且熟悉的声音道:“南柯大总管倒是悠闲。
怎么,总管事务太少了么?”
七月初的烈阳叫人晕眩,那一袭红衣却从未黯然。
相处时日久了,南柯也能摸清东方不败的心情。
当他唤“南柯”
之时,心情大抵不错;而当他唤“南柯大总管”
、“南柯长老”
之时,心情应是不佳。
——当然,大多时候,他都是心情不佳的。
“……”
南柯躬身行礼,道:“曲右使临时有事,便命属下暂代,属下这便回去处理事物。”
东方不败闻言嗤笑。
“哈,南柯大总管居然也懂得用属下这一称呼了?本座一直以为,大总管是不屑于本教主呢!”
南柯尴尬咳嗽一声:“教主大人多虑……属下怎么会……”
东方不败挥手,潇洒打断他的话语:“得了,还是自称‘我’罢。
听你左右几句属下,本教不知得折寿几年。”
南柯又是尴尬咳嗽。
……看来东方不败心情十分不佳。
东方不败转身走了几步,回头看南柯还站在原地,轻笑一声:“杵着作甚?难道南柯总管还等着本座请你回书房处理教务?”
南柯摸摸鼻子,迈开步子跟上。
见东方不败竟与他走着同样的路,南柯不由出声:“教主大人……额,我是说,教主大人似乎不应往这边走?”
东方不败漫不经心反驳:“何时竟只许大总管走这一条道,却不许本座走了?”
南柯自讨了个没趣,只得垂眸笑不再语。
两人走过大半路,东方不败忽然问了风马牛不相及的东西:“南柯可会下棋?”
“啊?”
南柯一愣,继而摇头:“不会。
教主大人莫非以为,我真是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