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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真是可耻──」三深低吟──他身为森神,却有个男性的育子。
听见三深这麽说的花演,脸上的笑容忽然挤不出来了,取而代之的,他那如星子般的美眸里带了些微愠火。
「三深大人,您怎麽可以这麽说,不管今日京乐这孩子是男是女,他可都是您的育子!
」
「吾知道──所以才说可耻──吾之育子应为女性啊──这才是天理──」
三深这麽一说,花演觉得他们简直在鸡同鸭讲,眼前这个固执的神只,现在根本只专心的在厌恶他的育子为男性这点上,一些心思也没分给如何疼爱他的育子这点上。
花演心上的怒气一腾,说什麽也忍不下这口气,保护育子向来就是花神的天性,於是,他冷下脸,正要开口责难那个保守的神祈,却没想到,原先在三深怀中本来还好好的小肉球却抢先他一步的发难……
刚才还在花演怀里笑得很开心的小京乐,不知怎麽著,忽然开始哇哇大哭了起来,还不停的扭著圆圆小小的身子,说什麽就是不让三深继续抱下去。
「这孩子──不许哭──!
」
「三深大人,还是让我……」
花演看那小肉团挣扎的激烈,怕他伤著,正急著上前去抱过孩子安抚,三深却把孩子抓得更牢,一手开展白扇阻止花演前来。
「吾之育子──吾自己教育──!
」
不知在固执什麽,三深抓著京乐,说什麽就是不让花演抱走,两人就这麽僵持著,而就在此时,某只半妖却在如此不适当的时机摇著虎尾来了。
满庆用头顶著乌漆木盘和茶壶瓷杯,将纸门用虎脚上的尖爪勾著拉开,却见到花演正和白色的神只对峙著,前些天发现的小育子则正胀红脸的大哭著。
「怎、怎麽哩?演殿下……」
满庆愣愣地问道,却望见坐在花演对面的白色神只正用那张没有温度的面具瞪向他,原本指著花演的白扇唰地就莫名的扇了过来。
一股怪风忽然卷了上来,满庆还来不及反应,顶上的茶水已经被掀翻了,滚烫的茶水洒的到处都是,满庆没来得及抢救,怪风也还未停歇,强劲的风力甚至唰唰地在他脸上和身上刮出伤痕,清血溅了出来。
「庆儿!
」
花演眼见事情不妙,赶紧冲了上前互在满庆面前,他手上执著的烟管一挥,那鼓怪风变消散似的止息了。
满庆这才得以喘息过来,他脸上被刮出了大小不一的伤口,一阵痒後就是可怕的疼,痛得他一直想动手去抓,却被花演及时制止。
「傻庆儿,指甲还没收起来,又想把自己的脸抓成大花猫吗?」花演叹了声,心疼的直检查满庆的伤势。
「花演大人──汝这是在做什麽──」
此时,两人背後却传上三深冷漠的古怪声音,彷佛唱戏似的。
花演转过身,将满庆护在身後,他曜黑的星眸内出现了少有的愠怒,毫无温度的冷意:「我才要问你这是在做什麽呢,三深大人!
」
「汝堂堂花神──身边竟有妖物出没──吾理当帮汝清除之──」
「庆儿不是什麽妖物,他可是我收养的亲人,即便您贵为森神,也不可以动他!
」花演沉下声音,语气里有著认真的恫吓。
「收养妖物为亲人──?───可笑──可笑──汝可是花神──如此成何体统──」三深的面具下发出尖锐的冷笑。
大约时几十年前,三深曾经听闻神只间有传言,说是花神收养了一名半妖,还不知用了什麽方法将体内的结气度给半妖,让本该被神只体内的洁气消灭的半妖能安然无恙的待在身边服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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