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检阅了文字内容之后,我打消了此前认为密文是日耳曼语族某种我不认识语言的念头。
所有文字都是大写的英文26字母,没有上标或引入的新标识,甚至标点符号和空格规律都很符合英语习惯。
然而密文里仍然没有任何能辨认的句子或短语。
出现得最多的一个单词是SE,在法语里是自指的人称代词,在这里却似乎全无意义。
绘楠仍然目光灼灼地盯着这边。
我偶一抬头便撞进他的目光里,半晌,才叹着气认命投降道:“我看不出来……从字母角度来说,这份密文应该是英文的,却缺乏有意义的单词——包括频繁出现的SE也毫无道理。
我怀疑是像间谍小说里写的那样,每个字母都被替换过了。
不知道替换方法的话,我没办法解开它。”
绘楠意味不明地应了一声。
我知道这样的推理一定没办法让绘楠满意,心情很是低落。
其实我本人并没有那么糟糕,好歹是出版过实体书的作家,有会给我写信的热情粉丝,也有不高不低的稿费,在世界各地都旅行过,为人更是向来被评价为亲切。
这些经历与评价好像甲虫坚硬的外壳一样保护着我脆弱的自尊,可它们在绘楠面前,却什么都不算。
绘楠像一辆横冲直撞的战车,不需要任何代表过去辉煌战绩的装饰品、也不需要任何社会评价维度的助力,仅凭着自身的强悍,就能轻易碾过我所有的自负。
说来可笑,我最初还阴暗地怀疑过绘楠是不是故意给我难堪,现在却早已有了更深的认识。
绘楠对我没有任何敌意,就好像大象踩过蚂蚁也只是无心之失。
与之相反,绘楠待我再好不过,对我的抱怨全部局限于恨铁不成钢。
绘楠好像认为只要我努力就可以拯救世界,而我的一切不如意都只是因为自己太懒散。
因为绘楠对他自己的要求也是同等的,我连指责他双重标准都做不到,只好默默接受自己又懒又笨的设定。
这样的差异太令人难受,教我心里矛盾万分。
我甚至想过偷偷搬走、离开绘楠的事,最后却总是舍不得。
“青浦先生差不多都说对了,尤其是注意到了SE的重复出现。”
也许是察觉到我的低落,绘楠勉为其难地夸了我一句,“从这里继续推理就能猜出加密方式。
26个英文字母的确是都被替换了;而且有多次重复出现的单词,意味着字母被替换的方式在密文中从头到尾都是一致的,也就是所谓的Affine加密法。
如此一来,解密就很简单了。”
“哪里简单了啊,光是字母a的替换方式,随便想一想就有26种可能吧!”
饶是还在自我厌弃中,被绘楠这样自信过度的话语一激,我也忍不住吐槽了。
“的确如此,”
绘楠拿起水笔,煞有介事地计算起来,“26个字母遵循一定的规律逐一替换,可能的替换方式一共有26的阶乘种,也就是10的26次方,要一种一种试过来会耗尽人的一生,但实际上,破译Affine加密法没有这么麻烦——青浦先生觉得日文假名里最常用的是什么?英文单词呢?”
在这样正经的绘楠面前,我也不好继续自怨自艾了,顺着他的口风思考起来。
“只算非汉字的假名的话……”
我默默回忆着平时在打字机上的写作经验,“是の吧?英文语法跟日文不同,没有对应の的单词,那我想应该是冠词a和the,或者人称代词you和I之类的?还有介词to应该也很常见。”
“完全正确,不愧是青浦先生。”
绘楠笑了起来,“刚才举出的这些最常用的单词里,只有to是双字母的。
这样一来,英文明文通过Affine加密得到的密文里多次出现了相同的双字母单词SE,其明文应该是to,从而得到字母t和o的替换规律——也就是t变为S,o变为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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