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作全让接待办的同志给董芬换了个套房,秦浪三个人再次碰头后,就赶往沁源县去了。
因为沁源的县长,他的父亲李树生据说被打了。
大约三个小时的车程,秦浪他们赶到了沁源县。
在县政府李树生的办公室,头部还缠着纱布的李树生见秦浪,笑了笑,还是有点无奈。
左云义见秦浪过来,给秦浪倒了一杯茶,秦浪问,“究竟是怎么回事”
李树生把手中的资料地给秦浪,秦浪一标题,竟然是好几页签名和手指印,原来是县造纸厂的干部职工反对、抵制县政府对造纸厂的改革。
在后面的资料中,秦浪到造纸厂成立于1964年,隶属于县轻工业局,规模不大,但是干部职工却多达300多人,年产值每年不过百万元。
最高的一年是1989年,产值达132万元,当年是县里的纳税大户。
而现在却是王小二过年,一年不如一年
。
原来自从转入市场经济体制后,造纸厂就很少接到生产任务了,去年花了80多万元从欧洲引进的造纸设备一进场就没有运转过,今年的生产值不过53万元,不说成本,费用,就是用这53万元发工资,缺口还有70多万元。
长此以往,政府势必被拖入债务的泥沼。
自从国务院提出企业改革以后,供销系统、物资局等单位已经改革到位,那么造纸厂的改革问题就摆在了李树生的案头,成了当务之急。
在计划对造纸厂进行改革以前,李树生专门派人到其他地州市县考察过,最后拿出了几个方案一是拍卖,将固定资产和土地的所有权进行拍卖,对工人进行一次性买断,如果资金不足,政府再想办法;二是由60以上的职工自发组织起来,负责造纸厂的运转,但是必须服从政府的监管;三是以私人承包的性质,每年拿出一定的承包费,不足部分由政府支付;四是和大的造纸厂合作。
秦浪想想也就是这几种方案,如果纸厂不改革,
政府背负的包袱太重,不改是不行的了。
秦浪问“皮记是什么态度”
李树生有点苦涩地笑道“这些麻烦事他不会管的,只是在常委会上不停地扬着鞭子。”
秦浪明白父亲的苦衷,正副班长不和是铁律,秦浪虽不是体制中人,但是前世不仅经历过,而且见得也多。
“这四种方案,肯定是要么大多数干部职工不同意,要么就是厂里领导不同意而怂恿职工去干的。
我这样。”
秦浪了左云义,李树生点点头,“把刘叔叔叫过来。”
秦浪和父亲李树生、马少红、左云义一起到宾馆,在房间中坐下没有多久,刘安明就赶过来。
秦浪指着手中纸厂的资料说,“职工不满意,很正常,将心比心,每个人都不希望纸厂垮台,当然万不得已的情况下,希望自己能够得到更多,这是人之常情。
但是,如果是有人敢动手打县长,事情就变了味,这中间是有猫腻的。
到底是什么情况,我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
不过要扭转被动的局面,我这样做。”
大家着秦浪,秦浪道“这里,还要刘叔叔唱主角。”
刘安明当然会义不容辞。
“刘叔叔抽点一部分人,前往纸厂,将那里的保卫工作接过来,防备有人浑水摸鱼,而导致资产流失;第二就是暗中调查一些干部职工反映比较强烈的干部、领导,第三就是做好纸厂干部职工的稳定工作。”
李树生着秦浪有板有眼的,很是高兴。
秦浪又道“目前政府需要做的就是组织一个清算小组,对纸厂的所有账目进行清查,注意清查时对于发现的问题要及时的报告。
我,你们县政府要设立一个专门的资产清算机构,或是临时办公室也行,今后还会碰到类似的情况,必须要有财务、审计、纪检监察的相关人员参与,要保证清查的公正。
还有就是组织一次全场职工的投票抉择会议,这个会议的目的一是纸厂干部职工的真实想法,他们认为哪种方案合适;二是要让他们把心中不敢说的说出来,不敢讲的讲出来。
只有这样,这项工作
才能顺利地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