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醉了。”
林朝英道。
纵使那双眼睛,朗然如皎月盈空,起来分外清醒,似乎绝不会有任何雾霭遮掩住它的清明。
但是她却知道,醉了的话,那双眼也是这样的。
“我没有。”
季无忧道。
她真正醉的时候很少,顶多也就是似醉非醉,就比如现在。
她并不会发酒疯等等,顶多就是行为有点飘。
醉鬼通常都是不会承认自己醉了的。
“那你知道那边是什么吗”
林朝英着不远处,问道。
“我当然知道。”
季无忧回答道。
那边,可不就是金国么。
靖康之耻后,宋朝南迁,宋与金南北对峙。
各占据一方,算是维持了一种平衡。
而他们所站的这里,若是往那边再深入些,就是金国的地盘了。
她着林朝英,重复道“我知道。”
她知道这是哪里,也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你害怕还是有忌讳”
季无忧移开目光,着远处问道。
如果林朝英有忌讳,那么不去也罢。
林朝英愣了一下,摇了摇头。
“你也会想去抗金”
她沉默了好一会儿,突然问道。
这个“也”
字,就很有意思。
但季无忧的注意力并没有在这个上面。
“抗金不。”
季无忧道。
她着北方,眼神苍茫渺远。
她知道这之后的整个格局,她为此奔走过数年,也得到了想要的结果,而这样的事情,做过一次就已经足够。
“我只是一个剑客而已。”
她道。
她手握剑柄,身上那股散漫适意就于瞬间消失于无形,那是一个剑客的锋芒剑身嗡鸣了一声,仿佛在同她的言语应和。
宝剑有灵,绝世剑客的剑更是如此。
林朝英向季无忧的侧脸,即便从侧面,那张容颜仍旧俊朗天成,锋锐,不羁,似剑芒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