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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过村民都问,小吴小吴你做啥子呀,祝炎棠则在前面,回过身来颠步,远远地投以鄙视的眼神。
吴酩心说这可不行,我得在祝老师眼里树立高大形象,我不能永远当个怂包,万一哪天真把人追到手,等上了床这耐力也不够啊,半中央被操晕的话,就真他娘的成千古奇葩了。
于是咬牙苦练,事到如今,他已经基本能和祝炎棠保持同样的匀速了。
虽然每次还是喘得要死要活,感叹死宅翻身不易,但吴酩能从祝炎棠脸上看出来,有自己陪着,这人很开心。
尤其是祝炎棠后来都不戴耳机了——吴酩觉得这多半可以理解为,是自己在边上的原因。
那天是离结档还有两天的日子,他们如往常般跑得汗流浃背,混着宝宝金水的气味,蒸腾在氤氲夜风里。
按照周一给的安排表,今晚没有拍摄任务,第二天早上也没有,剧组可以借此机会自由活动,一块喝喝酒聊聊天。
毕竟一块在大山里困了两个多月,谁都会多上几个感觉有话没说完的朋友。
几个精神头大的摄影跟场记在村子晒干菜的场子上搭了个圆桌,摆上简单酒菜,一大桌人就聚在那桌边,导演卢漪手举绿瓶啤酒坐在桌沿,跟化妆组的几个小姑娘吹牛皮,梁晚晴在角落跟自家小孩打电话,那位巴结祝炎棠的新人正和微醺的徐子苓打得火热,周睿冰则专心剥着水煮毛豆。
那是祝炎棠跟吴酩每天伺候的,他吃得还挺香。
吴酩正蹲在一颗坑坑洼洼的石头上若有所思。
他今晚本来计划在村长家吃腊排骨焖饭,之所以厚着脸皮过来凑热闹,是因为受了不下三个剧组人员的邀请,正啃排骨呢,还有人打电话催他。
吴酩心想,至少祝炎棠在这儿呢,少顿焖饭也不亏,于是就放下饭碗匆匆赶来,却见人人悠闲自得,唯独祝炎棠没了踪影。
按Brit的话说,是谢老板突然打电话找他。
吴酩觉得有点不妙,他知道谢老板是自家爱豆的老大。
前段日子他还听说,茶叶海报那事儿已经协调好了,甲方已经公开发了道歉信,也把侵权元素撤了下来,只不过他暂时上不了网还没看到而已。
这在某种程度上也就说明,祝炎棠的公司的确为了这点“鸡毛蒜皮”
跟人磋商去了,吴酩忍不住脑补,会不会那位谢老板觉得祝炎棠在多管闲事?会不会因为自己那点陈年老酸菜旧账,搞得祝炎棠跟自己公司闹矛盾?
不过也容不得他琢磨太深,就被人打断了。
周睿冰不知何时飘了过来,跟他一样蹲下,递给他半瓶土酿的粮食酒:“喝两口?”
“算了,我酒品特别差,”
吴酩没接,他还沉在方才思绪中没缓过神,几乎是本能道,“这种烈酒挺折腾人的,你也少喝。”
“现在不喝掉,接下来就只能小棠喝,”
周睿冰离得很近,身上有股湿润的烟草味,不知是香水还是抽了太多烟,他还是那样笑吟吟的,暗地里指了指正在对嘴吹啤酒的卢漪,“导演已经醉了,他等小棠回来发酒疯呢,‘祝老师离场太久自罚三杯!
酒劲最大的是哪瓶!
’”
这位片场老油条把卢漪的招牌夸张语调学得仿佛克隆。
“……那干脆就倒了吧。”
吴酩说着就要抢瓶子,却见周睿冰一下子抬高手臂,他直接扑了个空,“哎,小吴,你干什么呢!”
不远处坐着的副导演也是醉迷迷的,可是眼尖得很,指着他俩这边大笑,“哈哈,那不是给祝老师留的酒嘛!
小粉丝想帮爱豆挡酒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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