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元决心要装得像一点,怎么才能符合一个心疼欲死的人呢只能生病了。
他想把肉藏上两天再吃掉,现在这个天气,肯定吃下去就病了。
怜奴道“这样固然可行,但只怕更会让人出是装病。”
拉肚子和心痛生病不是一回事。
“再说,万一真病得厉害了,那就糟了。”
姜元惜命,听怜奴一劝就有些退缩。
怜奴道“儿有一计。”
天气炎热,他说要沐浴,让人送来浴桶和水,等到夜里,水都放凉了,他让姜元进去泡一泡,“爹觉得头晕就赶紧出来,这样病得也不重,吃两剂药就好了。”
天气再热,泡在凉水里一泡两个时辰,人也受不了。
第二天,姜元就额头滚烫的病倒了。
得知消息时,蒋盛正在陪蒋伟用早饭,想说服他爹去给他提亲。
蒋伟无可无不可,道“既然你说有八成把握,我就去一趟吧。”
蒋盛得意道“爹,我这大公子软弱的很,日后国事,还要您拿主意。”
蒋伟蒋盛这样,想打又嫌费力气,再说儿子都这么大了,打起来更累,他道“我蒋家要是跟赵家似的,那也离举家潜逃不远了。
你把便宜都占尽了,一分不给人留,就等于把其他人都变成仇家。
你觉得蒋家有必要这样吗”
蒋盛不懂,这世上什么都可以让,王位能让吗
蒋伟就知道他听不懂,这个儿子现在是钻了牛角尖,来这几十年把他一个人放在这樊城,别的不说,倒是把他的心养大了。
井底之蛙。
这个儿子废了。
蒋伟最后了一眼蒋盛,道“良儿呢,叫他来陪我吃饭。”
蒋良是蒋盛的长子,已经去世的郑氏所生。
蒋伟来了几天都没问过这个孩子,现在问起,蒋盛不明所以,也赶紧让人去叫。
一时蒋良来了,他不过八岁大,生得虎头虎脑,一就叫蒋伟喜欢。
但再一,这孩子横眉立目,一脸戾气,他便暗暗叹了口气,再也不去蒋良。
蒋盛喊蒋良“还不快给爷爷磕头”
蒋良知道自己母亲死了,还是爷爷下的令,动手的却是父亲的人,他人虽小,却也知道这是关系着自己命运的两个人,他们的观感可以左右他日后为主还是为仆。
但心里再明白,感情是无法左右的。
他硬声硬气的喊了声爹,再喊声爷爷,再跪下磕了头,起来就不吭声了。
蒋盛以为蒋伟叫蒋良来是喜欢,见蒋良磕完头,蒋伟也没说什么,转眼就把这个儿子忘在了脑后,只顾对着蒋伟道“爹,我们什么时候过去”
蒋伟道“不必着急,吃过早饭,你去耍一套拳,回来换过衣服再去。”
他了眼蒋良,对蒋伟道“让他下去吧。”
蒋伟头也不扭,对蒋良说“下去,下去”
蒋良白站半天,胸口的郁气没了,剩下的全是恐惧与惶惶,他草草施了一礼,退了出去,跑回自己的屋子,一眼到旁边郑氏给他缝的香包,抓过来抵在胸口,哽咽着唤了一声“娘娘啊爹不要我了他不要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