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克瀚终于又动了,他往华贵的椅子上坐下,拿起面包和果子轻轻吃起来。
“你觉得白龙族怎样?”
赛尔的声音。
“……”
达克瀚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范围太广了。
“残酷吗?”
问得明确了点。
“……不……”
一个音节,清澈得就像是森林里的泉水。
赛尔发现好久没听过他说话了,平时都是虐待时候的惨叫呜咽,达克瀚正常的声音他都快忘了。
“嗜杀吗?”
又问一句。
“……不……他们……与世无争……”
回答得详细点,“不爱管闲事……”
“闲事是指什么?”
回过头望向达克瀚。
达克瀚收回目光移开脸,“除了自己族里的事……”
没了声音。
“除了自己族里的事情,其他都不会去关心?”
赛尔帮他补充着。
“嗯。”
肯定的音节。
房间里又沉默起来。
达克瀚觉得自己喉咙哑着,轻轻拿起果酒喝了一口,甘甜的醇香。
赛尔又开始发呆了。
“你的声音很好听。”
莫名其妙地抛出一个结论。
达克瀚愣住了。
“你……你怎么了?”
喝了酒,壮了胆,终于把憋了一个晚上的话问出去。
赛尔没有回答。
他的灵魂像被抽空了,剩下灰扑扑的躯壳矛盾着,在一个模糊的领域里眺望着什么。
治疗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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