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乐对这个东西的名字产生了好奇。
状元是什么。
那个小摊摆在河岸边的阴影处，被旁边的建筑笼罩着，不仔细去很容易被忽略。
生意是怎么做的，摊子摆成这样会有人买吗。
不过这摊子的广告倒是有点新意，招牌上“状元”
三个字是用毛笔写的，还是繁体，字体飞扬，行云流水，写得很漂亮。
安乐扯扯蒋鸣玉的衣角，拽着他一起往摊子边靠过去。
小贩见人来了，连忙招呼“客官，来点米不。”
这小贩挺入戏，还喊他客官，安乐见摊子上摆着一口锅，旁边放着油纸，就问“是什么样的子，为什么要叫状元”
小贩嘿嘿地笑，揭开锅盖，立刻有一股浓郁的香夹杂着热气扑面而来。
锅里正煮着黄，饱满的子泡在酱色的汤汁里，汤里还放着红枣八角，咕咕冒着泡，子好像已经煮烂了，起来软软的。
安乐本来已经撑得不行，见那些子居然又咽了咽口水。
小贩告诉安乐，城南的秦状元原来家境贫寒，吃不起别的，他母亲每日就为他煮黄，子里加上红枣，期盼他能高中。
后来秦状元真的中了状元，这种子就叫状元。
夫子庙贡院旁，在古代住的都是考科举的学子，做生意的抓住考生心理，卖这种子讨个好彩头，就跟现在涂答题卡的铅笔上印着“满分”
一个意思。
“吃了状元，好中状元郎，我家招牌是秦状元亲手写的，保管正宗。”
小贩拍拍胸脯，他说着说着，见一旁站着的蒋鸣玉，突然截住话头，黑漆漆的眼睛里一片惊疑。
安乐没注意到这个细节，心想卖东西的吹牛吹上天，还亲自写，不知道这个秦状元是考了清华还是北大啊。
但是子是真的香，安乐扭头蒋鸣玉，蒋鸣玉没有说话，他就对小贩说“帮我包一点。”
他说着，突然想起什么，笑起来，“我不用考状元，当状元太累，我当个探花就行。”
安乐笑得开怀，小贩却不笑了，惊惧地愣在那里，安乐不解地过去，他才哆哆嗦嗦地用油纸包了一包黄，上面放了一颗大红枣，塞进安乐的手里。
安乐问“多少钱”
蒋鸣玉从头到尾站在一旁没有说话，小贩着那一尊煞神，哪里还敢收钱，连忙摆手“不要钱不要钱，祝你高中。”
“那怎么能行，你这里怎么没有收款码。”
安乐上上下下打量小摊子，根本没见二维码。
就在这时，蒋鸣玉终于动了，他拉起安乐的手，牵着他往外走，直接离开那个卖小摊。
“诶，我还没给钱呢。”
安乐懵逼地拿着子，被蒋鸣玉拖着走。
两个人再次回到灯光下的明亮处，蒋鸣玉才说“不要吃。”
安乐满头雾水，蒋鸣玉回头指指刚才小贩在的地方，安乐跟着转头望过去，那里只留下一片阴影，哪里还有什么小摊和小贩。
跑得再快也不可能瞬间消失，安乐低头手里的黄，再蒋鸣玉，这下子明白过来，又被吓结巴了“不、不是人”
蒋鸣玉点点头。
他是说那个小贩怎么穿得古色古香，还以为是为了吸引眼球。
安乐捧着子，这下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这些子还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变的，拿着也不是，不拿也不是。
他哭丧着脸对蒋鸣玉说“大佬，怎么一开始不提醒啊。”
蒋鸣玉淡然道“也不是什么害人的东西，吃了最多拉肚子，而且你挺开心的。”
他了安乐一眼，说，“不是要当探花郎讨个好口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