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有什么?”
最后拎了一条鲫鱼,陈琛拨着袋子看了看,又问老板娘添了一条。
陈琛对她不太信任:“你真会做菜?”
吉云说:“当然了,只要是用蒸煮的,什么菜都会做。”
煎炒烹炸,那么多做法,她偏偏选了最没技术含量的。
陈琛疑惑:“蒸鲫鱼?”
吉云皱眉:“我没想买鲫鱼,没见过有蒸这个的,蒸鱼最好就是肉细没卡的。”
陈琛:“这儿人不舍得买那么贵的鱼,所以菜场也不进货。”
“那怎么做啊?”
“你想怎么做?”
吉云眼睛忽地一亮,再开口的时候,话题明显跑偏了:“你想怎么做啊?”
说话的时候,柔软的女声里带着一丝娇媚,又轻又柔,羽毛似的翻着细腻的触角挠到人耳膜上。
陈琛怀疑她是不是挖了个坑,故意在这儿等着他。
心里却又清楚不能太计较,你一要她守规矩,她立马就变脸不承认,到时候反咬人一口,看人痛得跳脚,她就在旁边乐呵呵地笑望你。
陈琛于是冷处理,其实一直都是冷处理,不理会她带着目的的玩笑,假装听不懂她话里的挑、逗,只是帮她拎着买好的菜,然后领她往家那边走。
豁了的房顶已经修好,只有墙面上暗色的一道线提醒这里曾经经历过的一切。
吉云看他抱着半扇门轻轻一抬,就将门从石臼里脱出,滑稽新奇的与她第一次见他时没有二样,区别只是,那时他们彼此陌生,现在装作不熟。
吉云说:“你这房子里是不是真的什么都没有?”
陈琛点头。
“那这房子是不是你的?”
“嗯。”
“你买的?”
“嗯。”
“你不穷啊,我有个朋友说这一片迟早要拆迁,到时候一套换五套,陈琛,苟富贵无相忘啊。”
“……”
陈琛正掀开门帘,将东西拎进厨房,挺小的一间屋子,只勉强搁得下一张漆色斑驳的小方桌,活脱脱一只上了年纪的老古董,要不是上头摆了一个电磁炉,简直要让人以为一脚踏进了旧社会。
吉云将头探进来,看了一圈,说:“你有蒸箱吗?”
陈琛正在小水池下冲洗鲫鱼,说:“鱼我来做吧。”
吉云一脚踏进来,把仅有的一点空间也占了:“那我学习学习。”
陈琛切姜剥蒜,手法非常娴熟,往油锅里下配料的时候,还知道先拿手感受一下油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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