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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淰看倪芸的表情就知道,倪芸已经妥协,会主动联系沈心奕。
因为他们都害怕周嘉泽得不到沈心奕的消息会继续伤害着自己。
任淰突然又觉得好笑,看吧,周嘉泽还是最聪明的那个,还是会如愿以偿,事情还是按照他的希望发展。
她回过头,看着灰白的窗口,那里还是雨水的天下,她突然很想很想问,能不能也让她如愿以偿一次。
她知道没有人听见,也知道上帝从来都不会成全她。
一个倒霉到极致的人,慢慢的就不愿意去期待了,只会想着只要别更倒霉就好,一点一点的将期待值放低,最终什么都不愿意期待了。
周嘉泽被推出了手术台,他的一条腿和一只手都已经骨折,全身还有大大小小不少伤口,医生在一边反复叮咛着需要注意饮食和如何对病人进行护理。
麻醉药还没有过,周嘉泽并未醒来,只是脸色十分的苍白。
他原本健硕的身体,在这几个月被他自己用残了不少,整个人散发出浓浓的颓废气息。
倪芸和周治安看着自己儿子这样,不由自主的叹气。
周嘉翼和韩佳佳劝着让他们都离开,回去休息,第二天再来,这里由他们二人守着。
周治安原本不同意,要在这里守着,倪芸在周治安耳边说了什么,周治安先是瞪大了双眼,随后叹了一口气,这才扶着周奶奶打算一起回家。
周奶奶他们一走,任淰瞬间就觉得自己是多余的人。
其实在她送周嘉泽来医院的那一刻,她有着一点隐秘的兴奋,看吧,在他最为难的关口,只有她陪着他,只有她愿意不顾一切的保护着他。
有些人,似乎这辈子扮演的角色只能是在困境中守候,她觉得或许自己就是那一类倒霉的人,可悲的是她还不觉得自己倒霉。
韩佳佳看着任淰,“小淰,你也回去休息吧,这里有我和你大哥守着。”
任淰笑着点点头,周嘉泽没有生命危险,这一类的小手术也谈不上什么危机,她也不用担心什么。
而且,周嘉泽会有很多人陪着,不差她任淰一个。
她没有选择坐电梯,而是从楼梯一步一步走下去,她觉得自己很理解某些变态的人毁掉另一个人,因为只有被毁掉了,其他的人才会远离那个人,自己才能去拥有。
可惜了,她永远都没有那个勇气去做这样的事,于是她的平凡还是有道理可循的。
任淰很早便起来,去菜市场买熬粥的食材,她认真的熬粥。
可将粥终于做好之后,她看看挂在墙上的钟,又觉得时间太早了。
她不愿意自己迫切的赶去,让人一眼就知道她的心思。
粥放在锅里,她没有打算盛出来,害怕会冷却。
她坐在客厅,右手捏住自己在的左手,左手的指头依稀可见几个小孔,那是她绣十字绣时不小心刺的。
搬出来住之后,她不想自己胡思乱想,于是有时间就绣十字绣,让自己忙起来。
墙上挂着的钟就是她自己的杰作,她呆呆的看着那钟,等到时间差不多了之后,才拿着保温盒,将厨房里的粥盛出来。
她提着粥赶去医院,只是周家的人早已经到了。
任淰握着保温盒,放到周嘉泽的床头柜上没有说话,因为这时倪芸正在喂周嘉泽喝粥。
任淰不自觉的在心底笑自己,怕来得太早,别人轻易的看透自己的心思,于是刻意在这个时间点来。
然后呢,别人不再需要她的粥了。
再然后呢,她做的一切永远是徒劳,悲悯感从她心底慢慢的爬上来,那一股儿心酸的味道蔓延在她的全身:任淰,你永远都是那么的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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