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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时晏立马笑起来,说:“那天晚上你可不是这么喊我的。”
尹天成如今想来还是觉得脸热,杨思语以为她仍旧是被这鬼天气荼毒的,将风扇又开大一档,再递来一杯温水。
尹天成说:“我跟向时晏还那样。”
杨思语道:“那他对你好吗?”
“什么算好,什么算坏?”
尹天成说:“每天都会发短信算不算好,偶尔也会视频,要看他时间紧不紧。”
同样没有恋爱经历的杨思语也说不上个所以然,总之比她和谢家俊的境遇好一百倍,因为没有情侣是连沟通都成问题的。
但她也从不觉得有何不妥,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起码现在能和他吵架是不是?她板着脸跟谢家俊最后通牒:“别想着摆脱我,我的字典里从没有半途而废四个字。”
谢家俊当即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她,说:“随便你。”
杨思语此刻说:“说真的,天成,我还跟以前一样羡慕你。
你们在一块都一年多了吧,你说你们会一直在一块的吧?”
天长地久的问题永远无解。
尹天成曾经是个有一天过一天的人,向来不念过去,不问将来。
每一天都是新的煎熬和磨砺,她静静等着命运对自己最后的审判。
忽的有一天看见阳光和雨露,也开始慢慢向往起一些以前从不敢想的事,譬如婚姻,譬如未来,爱人和梦想什么的。
没有希望的人也无所谓失望,但只要一旦有了向生的念头,就开始放肆地伸展触角,拼命想早点看到阳光或黑暗的那一天。
尹天成近来越来越觉得自己像是被放在小火热油上煎炸的一块肉,痛苦都是循序渐进由表及里的。
很多次她想问问向时晏答案,却又怕自己突然而至的热情会灼烧到他。
人们说破壳而出的鸟会把看见的第一个当成是母亲,她在毁灭之后新生,第一个看见的尽管不是他,脑海中却满是他的影子。
或许就是那时候印下的标记,她才会如此焦虑如一个无头的苍蝇。
国庆前一天,军训终于宣告结束,尹天成参加了汇报方阵,在主席台前变换队列,将正步踢得又直又高。
放松下来擦汗的时候就接到电话,向时晏夸她腰板笔挺,姿势矫健:“还不错,总算是没有给我丢脸。”
尹天成兴奋得四处去找,一排排整齐划一的队列从身前过,无数张青春的脸中,她仍旧是一眼就看得到他。
向时晏穿着白色polo,休闲长裤,站在主席台边也往她这一处看。
四目相对的时候,他摘了墨镜,懒散挥了挥。
尹天成带着向时晏将学校转了一圈,新建的校区占地辽阔,两个人沿着柏油路一直往前,身后是倾斜的夕照,投出两人狭长的影子。
尹天成向他一一介绍,那里是种满果树的桃李林,这里是沿河而种的一行藤萝。
向时晏隐在墨镜后的眼睛微微眯了眯,拉着她向青草茂盛的河边走。
无数情侣踩出的羊肠小径,露出□□的地皮。
尹天成将手环上他胳膊,配合他越来越快的步伐,刚刚一前一后进了藤萝架,向时晏的气息便贴近过来。
久违的柔软触感将尹天成方才还算冷静的头脑彻底搅得稀巴烂,后背一节一节靠上遒劲的枝干,再被他压得往下滑移。
她踉跄坐上石栏,感受到他热如烙铁的手钻进衣服里,时重时轻地掐着她光裸细窄的腰肢,再隔开内衣,笼上她柔软的前胸。
藤萝架里或许有人,或许没有,嘈杂的世界里除了虫鸣就是他粗噶的呼吸,尹天成觉得自己魂都被勾了出来,除了紧紧缠住他脖子便别无他法。
许久后,向时晏方才停下来,与她额头碰着额头交换呼吸。
他深邃的眼里烧着火,手指极富意味地摸了摸她下巴,问:“跟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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