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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码多少?”
“小丫头真精,爱妻爱妻爱妻!”
“我问新郎官!”
向时晏笑:“你问问我太太生日是多少。”
卡片又在门上敲了几下,木门终于留出道窄缝,向时晏立刻横过肩膀抵上去,递卡的同时伸进一只手。
最难的一关终于熬过去,老式的雕花床上压了好几床红被,尹天成穿着裙褂,满身珠光,垂头坐在被褥上。
小草们还在出难题,要向时晏去找新娘的绣鞋。
向时晏一屁股歪坐到床上,从重重叠叠的裙裾底下抱出她凝玉似的脚,说:“有我在,可以不穿鞋。”
尹天成被拉得一晃,头上金叶子撞得叮叮当当的响。
红唇涂得饱满,稍抿一下把唇边缘也染上赤色。
向时晏勾着她脖子往前一拉,吻上这馥郁芳泽。
所有人都起哄,他们却如堕入一个致密的罩,耳边嗡嗡是无聊的梦境,只有彼此的体温和碰触是真实。
小筑夜里搭戏台,附近几个村庄的男女老少都赶过来凑热闹。
现场的塑料椅子不够坐,临近几户人家被借空了小板凳。
今天唱的是《思凡》,功底了得的旦角一人唱整台。
尹天成坐中央,一边从红衣里捡花生米吃,一边给向时晏讲戏。
思凡的小尼姑厌倦了青灯古佛伴残生,避开优婆塞与优婆夷,只在神知鬼觉里下了山,“下山去寻一个少哥哥”
,“生下一个小孩儿”
。
向时晏感慨:“这出戏别致,尼姑思凡破戒尚且要下山,何况是我们这一群本就六根不清不净的俗世凡人。”
尹天成扔了手里的花生粒,突然问:“干嘛兴师动众做这些?”
“不喜欢?”
台上的光照得她脸忽明忽亮,向时晏忍不住掐了下她下巴,说:“可惜时间太短了,褂裙没能征求你意见。”
结婚是临时起意,婚礼也是一股冲动。
订做褂裙已来不及,不同意精简的他找了很久才在朋友介绍里,在一位大师家里看中她早年设计完成的一件精品。
向时晏或许对女人很了解,对女人的喜好却没多少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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