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文完全不同理解女人的想法,不就是个香喷喷的胰子,谁家里头不会调香熏香,能比家里用的香料还好?
“哎呀你不懂。”
刘氏挥挥手把他赶到一边去,一会儿忽然想起什么,狐疑地问:“你今儿怎么突然开窍了?我们成亲这么多年,这还是头一回见你给我买东西呢。”
“太子殿下给的。”
顾文话刚说出口,忽然又想起徐庚叮嘱过他与顾家三郎合作做生意的事不能外传,立刻道:“辛家大爷擅长格物,不知怎么做了这香胰子出来,给了殿下一些,殿下便赏了我。”
刘氏啼笑皆非,“这辛家大爷也真有意思,怎么想起来送太子殿下这个。
这都是女人用的玩意儿,太子殿下哪里好意思拿进宫。”
对于把事情推到辛一来身上,顾文一点心理压力也没有,面色如常地岔开话题,“反正太子殿下赏得不少,你自个儿挑两个,剩下的都送人吧。”
刘氏虽然有点不舍,但既然顾文开了口,她也不好意思再小气,东挑西选犹豫不决了半天终于选定了两个,一个是花朵状蔷薇香的,一个是飞鱼状茉莉香,一个洗脸,一个洗澡,至于剩下的,几个妯娌一人一块,老太太两块,剩下的都送去亲戚朋友家。
第17章
玳珍回府就把今天的决定说给黄氏听,罢了又小心翼翼地问:“娘,我这么做是不是有点太冒险了?”
黄氏却欣慰地笑起来,“真不愧是我们家姑娘,有胆量。”
她真没想到玳珍小小年纪不仅想得周到,还能有如此气魄。
这孩子才多大,十三岁都不满呢,若是生在现代,长大后妥妥地商界女强人,连她都比不过。
“您觉得我做得对。”
玳珍听得黄氏表扬,顿时就乐开了花,大眼睛笑得弯成两道月牙,“我本来还一直担心呢,生怕自己有点太冲动了。
毕竟咱们家可不富裕,若是赔了,不说倾家荡产,少不得也要伤筋动骨的。
眼看着大兄年纪到了,成亲也就这一两年工夫,若是赔得连他成亲的聘礼都拿不出来,我可就真成了辛家的罪人了。”
“你想得倒是长远。”
黄氏见她稚嫩的小脸上一副忧国忧民的神情忍不住直想笑,“你大兄的婚事还远着呢,他眼界高,又挑剔得很,真不知道想娶个什么样的天仙回来。”
母女俩一提起瑞禾的婚事,立刻就兴奋起来,玳珍八卦地问:“大兄可不小了,就没有心仪的娘子么?娘亲您也不问问他。
二表哥比大兄还要小半岁,都已经定亲了呢。
上回您不是说,那什么侍郎家的娘子对大兄挺有意思的?”
“哎——”
黄氏长长地叹气,“你大兄就是个榆木疙瘩,都还没开窍,人家小姑娘都主动跟他说话了,他还绷着个脸活像人家欠了他不还似的。
这哪能娶上媳妇儿啊,凭他一张脸长成天仙都没用。”
“大兄平时不这样啊。”
玳珍想了想,笃定地道:“一定是他没看上那姑娘。”
瑞禾多聪明圆滑的人,要脑子有脑子,要身材有身材,长得还俊俏,真要想讨好人,谁也抵挡不住——他可是连辛老爷子都能哄得眉开眼笑的厉害人物呢。
黄氏猜也是,可是,就算这姑娘看不上,还有别的人呢,可瑞禾却像是根本就没方面的心思似的。
照理说,十七八岁的男孩子,可不正是青春躁动、热血沸腾的时候,他们家这儿子怎么就像个禁欲的老干部似的。
黄氏越想心情就越复杂,那个愁啊,纠结啊,头发都白了几根。
至于她愁个什么劲儿,就不足为外人道了。
玳珍到底单纯些,天真地道:“大兄现在跟着太子殿下做事,成天忙得要命,哪有时间儿女情长。
他的婚事还得娘亲您多操心,多出去走走,相看相看各家府上的娘子,等看到合适的,再把大兄叫上去相一相,总能找到和他心意的。”
黄氏扶着额头,“但愿如此吧。”
詹事府的辛瑞禾浑然不知黄氏的思维已经突破天际、一去不返了。
正如玳珍所言,他眼下忙得要命,自从进了詹事府就没有一天清闲的,顾文自从发现这小郎君十分靠谱后,就恨不得把所有的事就交由他来做,就连太子殿下也总是把“能者多劳”
挂在嘴边,还一副“我很看好你哦”
的表情,每每瑞禾想要推托一二,太子殿下就会为难地看着他,“哎呀,别人我都信不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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