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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顿饭吃完,林木兰只觉得都是硬塞下去的,胃胀胀的不舒服。
此时梁汾恰好带着选来的锦缎进来,宋祯便给她们二人一人挑了四匹,让她们裁了做衣服穿。
给陈晓青的是嫣红、杏黄、翡翠、橘红四色,林木兰的则是草绿、碧色、茜色、鹅黄四色,花纹也各有不同。
“我看姐姐那条裙子镶了襕边很好看,想是南面正时兴,我也想做一条那样的。”
陈晓青比着那条杏黄色锦缎,想着裁了裙子穿正好,便与林木兰商议。
这次宋祯没有对她的称呼表示什么,还点头道:“可以做了试试。”
林木兰一直默默无语,陈晓青就叫她:“……正好姐姐在这,待会儿叫人给你量一量身,咱们定好了样子,就让我这里的人动手做好了。”
“你这里的人哪里做得过来?叫司制司的人来一趟就是了。”
宋祯下午还要去崇政殿,说了这一句就打算去午睡,陈晓青忙跟上去服侍,又示意林木兰留着别走。
等那两人走了,笛儿也过来请林木兰去休息,照旧是厢房。
林木兰并不累,却有些担心陈晓青一会儿问自己什么。
官家今日的表现实在与以往不同,看来自己的事情是瞒不了人了。
林木兰很烦恼,真不知道要如何应对旁人的目光。
她也没有躺下,就坐在屋子里发呆,等到外面有人声脚步声响起,知道是官家要走了,她也没有出去,直到陈晓青叫人来寻她。
“一会儿司制司的人就来量身。”
陈晓青笑吟吟的拉着她看那几匹锦缎,问她都想做什么。
林木兰有些心不在焉,只听陈晓青说,后来干脆按她的建议,草绿色和茜色的做褙子,碧色、鹅黄分别裁一条裙子,还能各做一件短衫。
接着又看秦瑶君做的那套衣服,等司制司的人来了,就让她们按着那个样子,给裙子加上襕边,又各自选了纹样。
量完身,司制司的人拿走了衣料,陈晓青又抱过来孩子玩了一会儿,才与林木兰说悄悄话。
“姐姐跟我说实话,路上是不是有什么事?我看官家待你与往日不同。”
林木兰脸上发热,低着头揉搓自己的手指,不知该怎么回答。
陈晓青看她这样子,顿时了悟:“姐姐是不是已经承幸了?”
林木兰的脸更热了,陈晓青看她耳根都开始泛红,这才放了心,笑道:“那可太好了!
姐姐怎么早不与我说,还要我猜度着不敢问。”
“我,”
林木兰艰难开口,“我不知道怎么说。”
陈晓青笑容满面:“这是喜事,有什么不好说的?这下好了,我心里也踏实了。
官家那里有什么说法没有?”
林木兰知道她的意思,便把官家说的,要依旧留她在御前的事情说了。
“这样也好。
我那时候,官家也是这样说。
真要册封了,就得搬出来住,再不能像现在这样朝夕相处,倒不如等有孕了再说。”
林木兰看她真的是一片欢喜,并没有任何不悦泛酸之意,这才放心了,又与她说自己的苦恼,“我心里很慌,不知怎样才好。”
陈晓青不解:“现在才该踏实呢,姐姐慌什么?”
其实林木兰也说不太清楚,但就是觉着那样稀里糊涂被官家拉上了床,然后人人都用暧昧眼光看她,让她觉得十分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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