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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珪接口:“是我请李掌柜来帮忙的,你不要管这些,先说说你给李大姐喝的是什么,又是怎么知道密道入口的。”
于氏悻悻道:“就喝了些安神汤,她亲眼见着如峰死的那么惨,夜夜做恶梦,不喝安神汤怎么睡的着?那入口么,是我自己无意间找到的。”
“那安神汤是哪里来的方子?谁熬的?”
王珪开始追问细节。
于氏先还能招架,说大夫给开的、厨房里熬的,等王珪开始要传唤相关人等时,她才终于有些惊慌。
而开方的大夫深夜被叫来李家,脸色本就不好看,听说了事情经过,立即十分坚定的说不可能。
安神汤有助眠安神的效用,却不可能让人沉睡到须得扎针才能醒的程度。
再说方子在那里摆着,随便一个懂医术的看了,都知道不可能。
厨房里的厨娘虽然承认熬了安神汤,却说熬好后送到这里,是于氏亲手接过去的,后面的事,厨娘就不知道了。
“李娘子,请跟我们走一趟巡检司吧!”
王珪语气格外客气,脸上却全是冷笑。
于氏知道到了巡检司,自己就是案板上的肉,任人宰割,况且自己身上还有些东西不能落到巡检司手里,便又扯开嗓子要嚎。
恰在这时,梁伯元回来回报:“总捕头,属下刚去找过了,叫郑七的伙计没在房中。
据别的伙计说,他刚刚跟着去巡检司报讯了,后面就再没见到他的人。
属下叫伙计们帮忙四处找寻了一遍,都没找到此人,看样子是不曾回来。”
王珪耳朵听着,眼睛却看见于氏整个人似乎松了口气,更加确信她与那个郑七有瓜葛,便回话道:“你去问问其余伙计,他可能的去处,再回去多叫些兄弟找一找。
这大晚上的,他还能逃离昆仑镇不成?”
又说于氏,“你不要再心存侥幸,有些事做了就是做了,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是藏不住的。”
王珪现在已经疑心是于氏跟这个伙计合谋害死了李如峰,不然那伙计怎会无缘无故就跑了?他再不肯客气,示意孟桥生上前,“带李娘子回去。”
于氏尖声叫道:“你们凭什么抓我?我在自己家中拿自己的东西,你们管的着么?”
“拿自己的东西?我倒想问问,谁家拿自己的东西是这样拿的?你给李大姐下药在先,鬼鬼祟祟潜入凶案现场在后,又说不出盒子里到底有什么,还敢喊冤?带走!”
孟桥生早厌烦了这个胡搅蛮缠的女人,他快步上前抓住于氏的右臂往后一扭,本来还想激烈挣扎的于氏立刻痛呼一声:“救命啊!
杀人啦!
大姐快来救救娘!”
里面李大姐惊慌失措的奔出来,见到这副场景,整个人战战兢兢,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李大姐别怕。”
李澄秋走过去安抚她,“总捕头有话要问李娘子,请她去一趟巡检司而已。”
与此同时,另一边刘石宏也走到了于氏跟前,孟桥生只看见他抬手在于氏喉头拂了一下,于氏就立刻发不出声音来了,不由惊异的瞪大了眼睛。
刘石宏似乎没注意到他,自顾伸手从于氏怀里抢过了那个黑漆木匣,然后转身走到王珪面前,当着他扯掉了匣子上锁着的铜锁,将匣子一掀而开。
王珪什么话都没来得及说,眼见盖子掀开,里面是一团赤黄色锦缎,刘石宏毫不迟疑的扯开锦缎,立刻露出里面裹着的东西。
那是一件色泽澄黄的玉器,冲着王珪这一面的螭虎纽雕刻精美,线条在灯下泛着流畅的光泽。
至于对着刘石宏的那一面……,王珪眼睁睁看着刘石宏取出了这枚印玺,禁不住问道:“这是?”
“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刘石宏低喃出了这八个字,就把印玺放了回去,又取出旁边另一枚碧绿的玉质印玺,打量两眼后,也放了回去,连盒子一同给了王珪。
王珪一脸莫名,欲待拿起来细看,却被刘石宏阻止:“带回巡检司再细看吧。”
王珪抬头四顾,见李澄秋安抚住了李大姐,孟桥生也制住了于氏,便点头,合起匣子说道:“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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