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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慢悠悠答:“从北边。
我第一次到云南来,好奇的很,李掌柜肯不肯拨冗为我解说一番?其余琐事,不如交给他们办吧。”
此人言行奇异,徐二娘在旁看的云里雾里,忍不住就要阻止,李澄秋却心里有了猜测,直接应道:“恭敬不如从命,二姐,你帮这位客官开两间上房。”
又走出柜台,对着女子伸手延请,“后堂有雅室,客官请。”
女子仍旧扶着身边男子的手,倒是先前给她当踏脚的少年上前几步,到柜台边与徐二娘说开客房的事。
李澄秋一路引着女子去了后堂雅间,亲自提水烹茶,“这是我们云南特产的白茶,客官尝一尝。
不知客官如何称呼?”
“阿狐出去等吧。”
女子仍旧不回答,却对身后站着的男人发号施令。
紫衣公子恭恭敬敬退出去,还顺手关上了门,那女子这才摘下帷帽,露出一张艳若桃李的脸。
“亡夫姓宋,我本姓宇文,怎么称呼,随李掌柜吧。”
她向着李澄秋浅浅一笑,貌似亲切,却又带着十足的尊贵气势。
猜测成真,李澄秋面上反倒露出点惊讶之色:“没想到襄国长公主今日贵脚踏贱地,民女不识贵人、未曾远迎,还请长公主恕罪。”
?
☆、宇文公主
?素服女子正是北周权倾朝野的襄国长公主宇文毓华。
她也不意外李澄秋一口叫破自己身份,只是见李澄秋话虽说的谦卑有礼,人却稳稳坐在椅子上没有动,不由露出几分感兴趣的神色。
“李掌柜言重了,说起来,令堂也是我宇文氏族人,你我应是平辈,说什么恕不恕罪的?”
宇文毓华人长得极美,脸上傅粉涂脂,妆扮的很精致。
与完美的妆容相比,她头上身上却朴素的让人惊诧,头上只用一根木簪绾发,再加上一身素服,有点像是在为宋子英服丧的意思,可谁人为夫服丧会涂指甲、画胭脂?
李澄秋不着痕迹的打量了一番这位盛名传遍天下的长公主,微笑回道:“看来长公主早将民女一家底细查了个清楚。
不过您也太抬举民女了,家母虽也是宇文氏,却与周朝皇族宇文氏并非一支,民女怎敢高攀?”
在李澄秋说话的同时,宇文毓华伸手端起面前的茶轻轻啜饮,待李澄秋说完,她便赞道:“清新隽永,好茶。”
她没接话,李澄秋也不再开口试探,只笑着说:“长公主喜欢就好。”
“你们经营客栈多少年了?”
宇文毓华将一杯茶慢慢饮尽,终于又再开口问。
李澄秋道:“十五年。”
“令堂身体还好么?我随行带了一位医术高超的御医,要不要叫他给夫人看看?”
“多谢长公主,不必了。
家母毒入肺腑,非药石可医。”
宇文毓华露出点惋惜之色:“也是命运弄人,不知夫人那里可方便我去探望,尽一尽晚辈之礼?”
“何敢劳动长公主大驾?家母前些日子倒是精神见好,不料前几日家中突遇变故,我未婚夫被云南王的属下带走,家母添了忧心,如今正卧床休养、常日昏睡,恐怕不能来拜见长公主了。”
她忽然把话扯到了陈玘身上,宇文毓华也是没有想到,她眉毛微微一动,明知故问道:“未婚夫?李掌柜已经与长孙雄正式定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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