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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景安呵呵笑:“亲家就住在左近,晚点回去也不怕。”
话虽这样说,也还是起身去净房洗脸,刘氏叫人去找了家常衣裳来给他换,顺便和他说了李泽送拜帖要来拜访的事。
待严景安净了面,又重新梳了头、换了衣裳,这才牵了丰姐儿的手往前厅去。
才出门就发现严仁达带着黄悫站在院子里等,严仁宽带着严谦和严诚也刚从东面的夹道过来,于是大伙一同往前厅去。
到了厅前,王进文父子也在候着了,刘氏没见到严清华,就问女婿:“怎么不见清华?”
“她在里面帮着弟妹收拾。”
王进文答道。
果然进得偏厅的门去,就见严清华在帮着范氏安著。
范氏按刘氏的吩咐,在偏厅里北面摆了一桌,在南面置了另一桌,中间用一个大插屏间隔开来。
严景安带着男人们入座北桌,刘氏则牵着丰姐儿,扶着范氏的手入座了北桌。
坐下一看,加上丰姐儿才四个人,实在不成席,又把严诚和黄悫叫了过来:“好歹凑成一桌。”
范氏这才安排人开始上菜,又要去伺候刘氏吃饭,刘氏让严清华拉她入座:“…一家人好好吃顿饭。”
冷菜上齐,严景安命把酒都满上,连严谦和王秉忠都叫给倒了一小杯青梅酒,里面刘氏、严清华和范氏也各斟了一杯青梅酒。
严景安举杯:“今日我和你母亲暮年返乡,欢喜之情实难尽表,又兼一家人难得相聚,我心甚慰,大伙同饮此杯,共祝我严家家门昌盛,子孙平安康泰。”
严仁宽和严仁达、王进文都说:“愿父亲母亲(岳父岳母)大人长寿安康。”
一起举杯一饮而尽。
一家人好容易团聚一堂,吃的是家乡菜,喝的是自酿酒,严景安心欢意畅,又兼白日见到自家书院蒸蒸日上,更有些志得意满,觉得官场失意之事亦如浮云,不必挂怀。
这一想通,心下更加放松,不知不觉就喝得醉了,最后怎么回房睡的都不知道。
第二日却还是一早起来,带了子孙们去铁瓶巷的严家祠堂祭祖。
严家现任的族长就是严仁举,严仁举的父亲和严景安乃是同祖的堂兄弟,自严景安父辈起两家分家单过,但相互之间一直来往频繁,相处的也很好。
早前严家家塾本在铁瓶巷,但后来严仁举因读书不成,索性弃文从商,做起了丝绸粮食生意,长房无人照管家塾,加上严家祖宅也不是十分宽敞,严景安在扩建自家宅子的时候就索性把家塾迁了过来。
那时严景安丁忧在家,就亲自在家塾任教,后来更听从恩师方礼先的建议,在狮子山上创立了竹林书院。
也因为方先生曾在竹林书院讲学,使得竹林书院甫一创立,就在江浙一带大大扬名,才有了今日的局面。
祭过了祖,女眷们自去内院歇息,男人们则去厅堂里说话。
严家祖宅也是三进,因老太太还在世,所以并未分家,现在是严仁举和兄弟严仁奇两个一起住着。
范氏服侍着婆婆去了长房老太太的居所,两个老太太要说体己话,就打发了她们年轻媳妇自去。
于是范氏就随着严仁举的妻子莫氏、严仁奇的妻子罗氏,一起去了莫氏的院子里坐。
长房老太太何氏今年已六十有二,满头银丝都梳的服服帖帖,在脑后挽了个髻儿。
因为人比较富态,脸上的纹路就不是很明显,她拉着刘氏的手感叹:“真是不曾想到,我都这把年纪了,还能够再见着你,妯娌两个说说话。”
刘氏就嗔道:“嫂子这是说的什么话?我看您啊,精神好得很,再活二十年也不是难事!”
“你啊,最会说话哄人。”
何氏喜笑颜开,“我看你才是精神好呢,这一路舟车劳顿,你面上竟丝毫看不出来。
京里老二他们都好?”
刘氏点头:“都好。
就是老三媳妇快生了,过几天还要催着老三回去。”
何氏又问:“我记着老三小两口已经有了个哥儿,有几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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