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范氏笑着问:“可是这位大人擅揣上意,处事圆滑?”
“那是自然的了,可王县令若只有这么一点本事,也难方方面面都周全。
你不知道,这历城县的乡民,可都赞王县令是个爱民如子的好官呢!”
唐氏又说。
范氏明白了:“这么说,王大人还是个能干实事的好官。”
唐氏笑了笑,“有些人就是有这个本事,只做了一分的事,总能让人觉着他是做到了十分。”
“可这样,天长日久,人们总会知道这事到底做了多少的吧?”
唐氏点头:“所以说,这恰恰是他的聪明之处,这济南城里多少高官,上有巡抚大人、布政使大人,中有知府大人,他若是做得太多,岂不是太露锋芒,抢了诸位大人的风头么?”
看女儿恍然大悟的样子,唐氏又接着说,“更重要的是,这位王县令有一个贤惠的好妻子。”
历城知县王鹏举,同进士出身,熬了七八年才熬到知县任上,原来一直在河南,后来不知怎么就给调到了历城来。
在他之前,每任知县都是只做一任,有的还做不到一任,要么是自己想办法调走了,要么是被头上的几位大人赶走了,直到他来。
上一任山东巡抚和山东布政使不合,两人明争暗斗,连济南知府都不能幸免,夹着尾巴跑路了,只有这王鹏举坚持了下来,还硬把上任巡抚大人给熬走了。
现在这一任山东巡抚叫闫青,和布政使刘光希倒难得的一团和气,山东上下的官员都觉着松了口气,王鹏举的日子自然也好过得多了。
而他附郭省城还能连任下来,并且有升迁的希望,除了他本身十分会做人之外,确实也仰赖妻子良多。
王知县的妻子胡氏之贤名,整个济南城几乎人尽皆知。
这位县令太太十分乐善好施,虽然王家家境平平,王知县也总是一副两袖清风的模样,可一旦遇上什么灾年,王太太还是尽己之力竭尽所能的救济灾民,有时为了布施,宁愿自己一家人喝粥,天长日久下来,自然贤名远播。
她自己在住所种了些菜蔬,自己吃之外有了盈余,也常常着人送去给诸位大人同僚等的内眷那里尝鲜,院子里的果树结了果子,总是散给邻居家里的小孩子们吃。
若不是出门应酬,基本不会坐车,常常自己荆钗布衣带着个丫头,挎了篮子就上街买东西。
家里的下人一共加起来就七八个,王家的儿媳妇都要亲自动手洗衣做饭,王太太自己也不闲着,种菜之外还自己磨豆腐,也一样是磨好了到处送人品尝。
“你别说,她磨的豆腐还真不错,济南城里的官宦人家,没吃过他们家豆腐的人少。”
唐氏拉着范氏的手,笑着说道。
范氏听完很难形容自己心里的感觉,“这位王太太真是……”
贤惠得不似真人。
唐氏自然明白女儿的意思,她笑着解释:“娘跟你说这些,可不是叫你学她。
他们没根底的人家,又在这样的情境下,想更进一步也只能如此。
我是想告诉你,妻贤夫祸少,做官虽是男人们的事情,可咱们女人既不能拖后腿,也得适当帮帮他们的忙才是。”
范氏受教点头,唐氏又说:“只是一定想着千万不能逾越,对政事指手画脚最要不得!
不过你也不是那样的性子,我倒不担心你摆布姑爷,只怕你太谨守本份,有些该做的事却没做。
比如要如何怜恤老幼孤寡,行事要简朴不张扬,多友善亲近下级官吏的内眷等等。
姑爷早前一直经营书院,想来你没经过这些,我要给你细说说。”
...
传闻,从木叶建村之初,就有这样一家料理店。从凌晨开始营业,直到天亮之时关门。香味弥漫在小小的空间之中,令人沉醉。人们称呼这里为,七味居。...
来到这世界一千年的季平安倦了,他曾踏过山巅,也曾坠落低谷,做过天下第一,历经红尘两世,他以为这人间在自己面前再无秘密可言,只想在大周国师的位子上悄无声息死去。寿命将尽时却突然发现,这世界好像哪里不对劲十年后,活出第三世的季平安携着一纸举荐信,回到了他一手缔造的钦天监,成为了一名小小星官。他决定在夏末初秋的某个夜晚,踏上观星台,看清世界的真相。但摆在面前的当务之急是入门口诀是什么来着?唉,国师大人真不想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