橙红色火焰慢慢的被烟灰包裹直到泯灭。
一双左右摇摆的目光随着焰火被寒冷的空气吞噬变的坚毅,他起身走出堂屋到院子里,目光在慧美身上停留几秒钟,希望自己猜错了,慧美没有参与贩卖女婿大学率取通知,不知道王厂长对女婿录取通知做手脚的事。
“老二,最近一段时间母亲病情越来越严重,胡言乱语抓住一个人就跟人说浑话,尤其抓妇女骂人家不守妇道,威胁妇女不给她肉吃,她站在人家门前骂人家下辈子投胎做ji。
我们兄弟俩继续纵容母亲到处溜门子,迟早有一天村子里的人被母亲得罪完。”
杨父扭头向厨房女儿忙碌的身影,闭上眼睛道,“所以把母亲拘在院子里,别让她出门了。”
“老大,你”
杨老太太嘶厉叫道。
杨父不给母亲说话的机会,面无表情说道“妈,你刚刚不停地和乡亲们忏悔胡言乱语说了得罪人的话,说你不想被儿孙们厌恶,你就乖乖待在老二家院子里,别出去惹是生非,儿孙们自然不会厌恶你。”
他一辈子侥幸有一个女儿,母亲不心疼他的女儿就算了,竟然毫无愧疚之心算计女婿,算计的后果全由女儿一个人承担,女儿能承担的起吗
大儿子终年冷面,杨老太太没发现大儿子和往日有什么不同。
仗着老二、孙子们全在,她又哭又嚎口无遮拦骂大儿子是手沾人血的没有心的刽子手,没有良心竟然想囚禁她,让老二赶紧去找大队长、村支为她主持公道。
二房的人还稀里糊涂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以往不论老太太闹得多凶,杨父多生气,老太太总有办法让杨父消气,这次怎么不行了呢
杨老二没有去叫村支、大队长,如果事情闹得尽人皆知和大哥彻底撕破脸皮,大哥今后再也不会管他们,也不能让大哥用母亲胡言乱语就把母亲关起来。
“大哥”
“妈一个月病三四次,每次生病至少在床上躺三四天,儿子害怕妈突然有一天躺在床上一睡不起,所以从今天开始,儿子每天给妈煎药侍奉妈。
一帖药两块钱,药渣能熬三次,也就是说一个月买药花费二十块钱,赡养费和节礼的钱儿子不交了,全部用来买药给妈喝。”
任何人说话,杨父的声音都要比他大好几倍,完全盖过别的声音。
杨杏娜及时端一碗药出现在院子里,钱谨裕接过药试了一下温度“奶,我是家中最受宠的幼子,工作的事,你自己掂量。”
他把药碗放在老太太嘴边,老太太气的白眼珠子往上翻,仿佛下一刻要摔倒。
“奶要是晕了,一天两碗药。”
钱谨裕幽幽开口道。
老太太脸憋得通红,哆嗦地端着碗“你能不能把振军弄到你爸的鞋厂上班”
钱谨裕笑而不语,把碗往上送喂老太太喝药。
药材是上好的药材,药的功效也不错,唯一的缺点是太苦了。
最后的结果老太太把药全吐出来了,呕吐物里还掺杂着其他食物。
钱谨裕背起老太太送她回二房,路上遇到村民,他忧心道“老太太又犯病了,这次病的特别重,已经认不清爸妈,听到人说话,不停歇的能把人家祖坟骂的起黑烟。”
此时的杨老太太气的神志不清,把大儿子、灾星、赔钱货从头到脚骂一遍,难听的话没有下限。
村民们唏嘘不已,还想上前安慰老太太几句,当他们听清楚老太太骂的内容,快速往后退目送钱谨裕背老太太离开。
杨老太太被钱谨裕伺候躺在床上,听到院子里儿孙们谈论大房没有做他们的饭,扯着嗓子把儿子、孙子叫到房里讨论事情。
杨家二房的人躲在房间里讨论事情,经过钱谨裕和杨杏娜的宣扬村子里的人全知道杨老太太病的不清。
钱谨裕说出药材的名字,以及在哪里抓的药,防止有人拿药做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