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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欣然转身跑出去了。
阮之站在原地,怔怔看着半跪在地上、制住暴徒的男人,也注意到他手背上一道长长的擦痕,已经见血。
她还没准备好就这样和他见面,脑海里一片混沌,唯一的想法就是离开这里。
她后退两步,却因为慌乱,被身后的桌椅绊了绊。
傅长川下意识地松开了黄晓峰的胳膊,想要去扶她,丝毫没有注意到黄晓峰重获自由的手摸索到了那把水果刀。
一切的一切,都像慢动作的电影。
阮之看到他握到了刀柄,表情狰狞地往后刺了过去。
她想要尖叫提醒傅长川小心,可是发生得太快,第一个音节还在喉咙里,她就看到他那件敞开的大衣里边白色的衬衣上,有淡淡的血色开始弥漫开。
他维持着半跪、却又准备去扶她的姿势,低头看了看那把插进自己身体的刀,又抬头望向阮之,低吼说:“快走!”
阮之看着他一点点苍白下去的脸,大理石上积蓄起越来越多的猩红液体。
她再抬头的时候,双瞳也带了一层淡淡的血色,本能地操起咖啡店放在桌上装饰用的花瓶,对准黄晓峰的头就砸了下去。
黄晓峰挣扎了一下,头破血流地摔倒了。
机场的保安终于赶到了,合力把黄晓峰拖了出来。
只是周遭的一切喧哗都已经和阮之无关。
她的掌心被玻璃划破了,那些刺痛提醒着她,这不是一个梦。
而左肋,刚才不适的地方,又尖锐地刺痛起来。
她用力咬了咬自己的舌头,血腥味泛上来,强迫自己不要腿软跪下,到底还是走到他身边。
那把刀还在他身体里,真奇怪……依稀是和自己疼痛的地方是在一个位置。
难道这种痛,也是可以互相影响的么?
他的神智还很清醒,只是声音有些虚弱了:“不要过来。”
她一声不吭,跪下去,努力回忆起以往自学的那些止血知识,固定刀具,按压止血……可她看着他衬衣上越来越浓的血色,双手开始哆嗦起来,一时间竟无法下手。
他依旧固执地说:“不要过来。”
周围的空气都开始变得稀薄,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感蔓延到了神经末梢,她知道他是悄悄来看一眼自己,她知道他奋不顾身地救自己,她知道他说走开是担心自己害怕……
可他为什么每次都这样,明明是他的错,明明她理所应当地生他的气,他不辩解,也不哄她,却让她心疼。
医护人员到了,开始熟练地止血按压,一边询问过往病史。
阮之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一口气把他的病史说完。
医生皱着眉,显然情况极不乐观。
护工合力把傅长川抬上担架,担架外他的手微微垂着,却坚持着睁着眼睛,视线分明已经有些涣散开,可他还是努力注视她。
担架被推到机场出口的救护车上,医生给他戴上了氧气罩,针管也插进了手臂的静脉,许是有药物的麻醉作用,他终于还是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医生一边观测情况,一边和医院联系,询问血库的储备情况。
她浑身都在发冷颤抖:“医生,他怎么样了?”
“初步诊断可能是脾脏破裂。
具体要回去手术才能知道。”
医生的声音十分冷静,却也带着残酷,“病人自带血液疾病,血止不住的话……家属要做好心理准备。”
她这样坐着,握着他的手,麻木得像是一尊雕塑。
是的,回来之前,她下定了决心和他分开。
他们会有各自的生活,或许将来会有人接受他冷硬到近乎无情的性格,又或许自己也会遇上一个喜欢孩子的男人……可所有的预设中,他都必须好好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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