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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过水的时候,他修长的手指在她手腕上滑过,漫不经心,又仿佛是刻意地顿了顿,敏锐地察觉到她在发抖。
他接过水杯,顺势握住她的手腕,声音变得温柔了些:“害怕了?”
舒莞点了点头。
深黑的眸色在她身上凝濯片刻,霍永宁站起来,伸手将她揽在怀里,声音含了笑意说:“我以为你什么都不会怕。”
他的声音是通过胸口坚实的肌肉传来的,温暖而贴近。
头一次,她不想掩饰任何情绪,在他怀里微微调整了角度,声音又低又轻:“我怕死……”
他的下颌抵在她的额头,笑着摸摸她的头发:“很多小姑娘都会说,宁愿死也不想去踩一只活生生的老鼠。”
舒莞低低笑了一声,在他怀里抬起头:“那或许是因为她们没有死过一次?”
她的声音己经转成冰凉,仿佛一尾蛇,阴暗滑腻,霍永宁心底滑过一丝不安,抬起她下颌,仔细端详她的表情。
依旧似乎小小的一张脸,精致而娇媚,没什么表情。
舒莞顺势离开他的手臂,转身走向阳台。
“收拾下东西。”
他平静地说,仿佛是在命令,“等换了锁再回来。”
“我想先整理一下。”
她有些固执地说,“你走吧,晚上我会去酒店住。”
她手里还拿着拖把,对着一地的脚印蹙眉,显然洁癖有些发作了。
他倒也不勉强她,往沙发上一坐:“舒莞,你是不准备听我的话吗?”
她有些隐忍地握紧了拳头:“霍永宁,这是在我家,不是在公司。”
“那我陪你住一晚吧。”
他微微笑起来,“说起来这房子还是我选的。”
“霍先生……”
她有些哭笑不得,最后却又无话可说,低低地说,“随便你吧。”
等到舒莞把屋子打扫干净,垃圾收整到门口,电视里新闻己经播过一轮了。
他悠闲地看着,也没有要伸手帮忙的意思,那杯水见底,终于说:“我饿了。”
舒莞冷着脸叫了外卖,独自一个人回到屋子里。
大衣柜后边的保险箱是被撬开的,里边空空如也。
倒也不是可惜那些珠宝有多珍贵,可毕竟每一件都算是百搭,出现在工作、宴会场合必备,就这么被偷了,多少还是惋惜。